“因為不知道何師兄住哪,我想著你會來坊市買東西,就來逛逛,沒想到真的看見你了!”鹿彩衣臉色盡是驚喜之色。
“你經常來嗎?”何苦驚訝的問道。
“沒,”鹿彩連忙道,隨後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道:“何師兄,你這次不會飛走了吧?彩衣有許多話想跟你說。”
何苦本想將手收回,但發現控製不了它了,也就任由鹿彩衣如此,發現對方拽著自己,就問道:“鹿師妹,你帶我去哪?”
鹿彩衣回道:“這人多,彩衣想單獨與何師兄聊聊天。”
“我有事,改天吧。”何苦應道。
“何師兄就這麼討厭彩衣嗎?”鹿彩衣回頭看著他。
“沒,沒。”何苦心慌了。
“那怎麼每次見到彩衣都著急離開?”鹿彩衣盯著何苦的眼睛問。
“那幾次是我真的有事。”他一個內門弟子,如今卻被一個外門小丫頭逼問。
“那這次也是有事?”
“這次沒事。”
“何師兄剛才不是說有事的嗎?”鹿彩衣嘴角一笑。
“現在沒事了,走吧,我們去哪?”何苦心中也是十分想與她獨處的,但又擔心自己不知道如何應對,想了想,有些事情是不能一直逃避的。
“何師兄跟我來。”
隨後兩人禦劍離開坊市,到了遠處一座幽靜的山頭。
“何師兄,你看彩衣有什麼變化嗎?”一剛落地,鹿彩衣便在何苦麵前輕走著。
看著這隻“花蝴蝶”,他臉上閃過一抹癡色,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說道:“師妹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鹿彩衣心底一喜,隨後搖頭說道:“何師兄,彩衣的天賦有提升了,你沒看出來嗎?”
“嗯?”
“嗯?”何苦這才仔細打量,他發現,鹿彩衣竟然已經煉氣六重了!
“這……這怎麼可能?”何苦十分難以置信,這才多久啊。
“一看何師兄就沒看完我的比賽。”鹿彩衣憤憤的說道。
“對不起,那天我有事,”何苦連忙道歉。
“何師兄的事情真多,”鹿彩衣不樂意了,遺憾的道:“可惜,若何師兄看見彩衣的比賽就好了。”
“那天怎麼了?”何苦問道。
鹿彩衣嘴角一勾,說道:“何師兄不知道吧,那天彩衣激活了血脈,境界一下子就達到了煉氣五重巔峰,如今彩衣的靈根也與何師兄一樣達到了上流凡靈根的地步。”
“師妹,恭喜了。”何苦由衷地道喜。
“何師兄,你看,”鹿彩衣小手一招,迫不及待的展示起來,隻見,她周圍真氣湧動,竟然出現了一頭淡淡的白鹿虛影,那白鹿腳踏雲彩,目光炯炯,身上的花紋閃爍,十分具有壓迫感。
“何師兄,外門長老說,我可能有一絲築基血脈呢,”鹿彩衣自豪的道。
“那就算是說師妹你有可能達到築基境界了?”何苦打趣道。
“築基?我沒想過,彩衣隻想快點跟上何師兄的腳步。”鹿彩衣那眼神倒十分單純。
“我的腳步?”何苦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何德何能啊。
“對了,何師兄,能和我說說你在試煉場地中的事嗎?”鹿彩衣拉著何苦在一旁的青石台上坐下。
坐得很近,山間多清風,縷縷處子芳香嗅起來十分舒服,何苦不禁享受起來了。
突然,他隻感覺肩上一沉,心神微微動蕩,鼻間傳來更濃鬱的芳香,空氣十分安靜,鹿彩衣輕輕靠在他肩膀上,兩顆心跳動聲肉耳可聞。
“原來,這感覺,是這麼美好啊!”何苦沒有避開,而是深吸了一口氣,暗中感歎著。
心心相印,情有獨鍾,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倆人都明白各自的心意,如今,就心中的那層隔膜沒有捅破。
“師兄,說啊?”鹿彩衣翹首看向他。
何苦麵露尷尬,讓他說自己躲了四天的話絕對說不出口,實屬難言之隱啊。
“這……”猶豫片刻後,何苦道:“試煉凶險,處處都是妖獸,處處都是魔頭,我這點實力,隻能在外圍躲避了,”他不想欺騙鹿彩衣,免得對方若遇到他這般境地時冒冒失失的學著他說的做。
“怎麼躲避?”鹿彩衣又問道。
何苦沉思後道:“找一個常人想不到的地方,越想不到越安全,環境越差越安全。”
“怪不得呢,許多煉氣十重的師兄師姐都死了,何師兄竟然還能回來,真厲害,”鹿彩衣一臉欽佩。
“那何師兄跟我細說一下子唄,”她仿佛來了莫大的興趣,確實,對她們來說,重要的不是如何如何大顯神通,而是怎樣全身而退,何苦的實言實語反而更令她感到踏實。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各自說著自己的經曆,何苦也把以前參加門派大比被瞬敗的事說了出來,笑得鹿彩衣小臉紅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