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牢內,何苦幽幽的睜開眼睛。
“嗬嗬,我沒死嗎?”
看了看周圍,嘴角露出一絲慘笑。
也幸得他身軀強硬,若換作別人,恐怕早就屍骨未寒了。
“啪。”
“啪。”
他微微的動了動四肢,一陣索索的鐵鏈碰撞聲傳來。
此時,他被數根鐵鏈牢牢的捆綁在了鐵架之上。
“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沒有恐懼,沒有害怕,隻是稍稍有些遺憾,修仙界如此之大,都還沒有來得及四處看看。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突然,大門外麵傳來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
接下來就是一陣爭吵聲,不一會,大門開了,一道紅妙影走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
何苦抬頭看了文月月一眼,低聲問道。
對於眼前這人,此時,他的內心十分複雜。
“我……我……”文月月想說什麼,不過卻開不了口,隨後就道:“你的傷沒事吧?”
“無事,你走吧,這地方髒。”
何苦不想見她。
“那日,城外,那人,是你吧。”
文月月緩緩走進他,聲音中透露著蒼涼。
“不是,四小姐,你認錯人了。”
何苦道。
“就是你,你以前為什麼不向我說!”
文月月突然對著他大吼起來,不爭氣的落下了眼淚。
何苦沒有說話,沉默了,閉上眼睛,不在看她。
“你如果早些承認這些事,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嗚嗚嗚……”
文月月終於控製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不要在這哭,煩心。”
何苦不耐煩的道。
“你不會死的,我這就去求爹爹……”
文月月看了他片刻,便轉身跑了出去。
“嗬嗬,還真是糟糕啊。”
何苦沒有理會文月月,開始感受著身體的傷勢。
此時,他的體內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而且,全身上下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
這捆綁他身體的鐵鏈也不是尋常東西,竟然可以封住他的真氣,使得他根本無法恢複傷勢,隻能半死不活的吊在這。
文理住所。
“爹,你能不能救救木頭。”
文月月哀求道。
“怎麼,現在在乎他了?”
文理古怪的看著她。
“嗯,你救救木頭吧。”
“哎,他大鬧文府,你叫我如何救?”
文理歎息了一聲,若沒有動手前,或許還有轉機,但現在,家主都因此受了重傷,這已經是無法挽回了。
“你想想辦法啊。”
文月月立即著急起來。
“他修煉了五行築基決,必死無疑了。”文理表示十分無力。
“難道,木頭真的沒希望了嗎?”
文月月不相信。
文理搖了搖頭,說道:“你爺爺已經決定了,等傷勢恢複後就親自搜魂,這些日子,你就不要在提他了,免得被遷怒。”
“我去求爺爺。”
見文理不幫助自己,文月月立即又向別處跑去。
“哎,這丫頭,你就不想想辦法嗎?”
一個婦人走進屋來,責備的看著文理。
“我想什麼辦法?父親已經鐵了心要殺那小子了,而且還在氣頭上,現在誰去都沒用。”
“文家組訓規定外人不能習那功法,如果他與月月成親後不就不是外人了嗎?月月如此樣子,你難道就不心疼嗎?”
“哎,等父親出關後,我去求求情吧。”
……
夜晚。
文月月一個人蹲在牆角暗哭。
她去了家主府,向文雄哀求了許久,可是依舊改變不了對分的決心。
此時,她內心十分無助,想到不久後何苦要死了,就心中難受。
“姐,你……”
文之賀找到了她,想安慰,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沒用,救不了木頭。”
文月月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睛紅潤。
“何大哥闖的禍太大了。”
“他沒有闖禍,是爺爺他們要殺他。”
文之賀沒有說話了,他想幫忙,卻力量薄弱,幫不上,看著這樣的文月月,眼裏十分心疼。
“我不能這樣看著木頭等死,我要去求爺爺……”
哭了一會後,文月月擦幹眼淚,又往家主府跑去了。
今晚天空烏雲彙聚,電光閃耀,看來,不會風平浪靜。
院子內。
“四小姐,家主正在療傷,請回吧。”
幾個侍衛攔下了跑來的文月月。
“讓我見爺爺,讓我見他。”
文月月不顧幾人的拖攔,向那巍峨的房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