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於吸收的靈紋過多,沒有完全煉化,修為尚有些不穩,不管了,等傷勢恢複了再花時間將這些隱患解決了吧。”
三虎體內的靈紋數目都超過了五條,現在,在種魔經自己的運轉下,竟然都化為了陣眼。
但這些陣眼,何苦還完全控製不了,得花時間去煉化。
當然,三人除了有三柄靈器外,儲物戒中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了,略看了一眼,便將所有寶物裝進了自己的戒子內。
何苦也並沒有放過三人的靈魂,在引魂幡內陰氣的籠罩下,不一會都變成了殺人索命的厲鬼,這下,何苦一共就有十一尊築基境界的鬼魂了。
一切收拾妥當後,他腳步一轉,便出去了。
“嗬嗬,將這丹藥服了,加上種魔經對傷勢的恢複作用,不出五天,應該就無大礙了。”
何苦將引魂幡收了起來,轉身就走進了另一條靜寂的巷子。
隨便找了個酒樓住下,他拿出丹藥,吞了下去。
“這丹藥的藥效,果然對我的傷有針對性。”
感受到那股冰冷之氣在體內蔓延,所過之處的毒火開始熄滅,何苦嘴角露出微笑,開始全身心的運轉種魔經,恢複傷勢。
文府內。
“何兄還沒有回來?”
文怒問著慕容雪。
慕容雪搖了搖頭,說道:“師兄可能是走了吧。”
“哎,”文怒歎了口氣,仰首道:“再過半年,鹿前輩就要來了,沒想到何兄竟然在這時不辭而別。”
慕容雪走了過來,也輕歎道:“或許,師兄是不想與鹿長老再有糾纏。”
兩人眼中有些無奈,特別是文怒,他對何苦的心境是深有體會。
……
五天後。
“呼……”
何苦長吐出一口濁氣,幽幽的睜開眼睛,雖然傷勢隻恢複了七成左右,但實力卻變得更加強勁了。
“不知道將那許家那人殺了,我的境界會不會突破到築基中期!”
感受著增長的修為,眼底紅光一現,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湧出。
他竟然再打許軍的主意,簡直是得意忘形、癡心妄想!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不似從前了。
“若我將修為提升到築基初期巔峰,到那時,實力雖然不一定能與他抗衡,但借助引魂幡的力量,困殺他應該沒有問題……”
何苦忍不住在心中籌劃起來,這是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
雖然感覺可行,但何苦又遇到另一個難題,鎖著眉道:“如今光煉化那些靈紋就得至少需要一個月,想要將境界提升到築基初期巔峰,再怎麼也得半年左右,若他放棄追殺我呢?”
何苦陷入了沉思,猛然間,他想到了什麼,道:“我可以再多殺幾個築基初期的修仙者,先將修為提升到築基初期巔峰再說,到時候種魔經威能變強,在一舉將所有靈紋煉化。”
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打定主意後,他眼中那詭譎的紅光更盛幾分,隨後起身走了出去。
何苦自然不是濫殺無辜,他是想殺修仙者中的渣子,為民除害的同時還提升了自己的修為。
太原城內部區域,某處宣鬧的酒樓中,何苦在桌前眯著眼睛,四處打量著。
這是築基散修彙聚的地方,他來此,自然是看看哪些是窮凶極惡之人。
“那人?”
突然,他看見一張桌前坐著一個消瘦的男子,似乎受了傷,氣息有些繚亂。雖然隱藏得很深,但還是被他給發現了。
當然,何苦的目標可不是他。
這些散修雖然眼中都有殺氣,但他分不清哪些是該死之人,看見那人後,眼睛一動,有了主意。
於是拿起桌上的酒,走了過去。
“嗯?”
那人看見何苦向自己走來,眼中有些慌亂,想回避的躲開。不過何苦腳步加快,單手壓在了他的肩上。
笑道:“道友,喝一杯可好?”
那人微微反抗,但發現何苦的實力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眼中愈發慌亂,沒法,為了不得罪他,連忙急道:“那……那就和道友喝一杯吧。”
“好。”
何苦笑著在對麵坐了下來,先給那人倒了一杯,後又自己倒了杯。
那人見此手腳不安的動來動去,他不明白,這種強者找自己做什麼?
“道友怎麼稱呼?”何苦笑問。
“我叫嚴鬆。”那人不安的回答。
“原來是嚴道友,喝!”
何苦舉起杯,一臉和善的笑著。
嚴鬆看著那滿杯清水,不敢去端,似乎怕何苦在其中下了毒。
何苦隻是搖頭笑了笑,自己仰頭將酒喝了。
“道友,你找我所為何事?”嚴鬆緊張的問著他。
何苦淡道:“見道友一個人喝酒,我也正巧一個人,於是就過來坐坐,順便交個朋友。”
那人顯然沒有信他的鬼話,不過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賠笑道:“能與道友做朋友,是我的幸運。”
何苦也笑了笑,道:“我觀嚴道友氣息深處十分不穩,莫不是在壓製傷勢?這是怎麼回事?”
何苦故意將傷勢兩字說得重了幾分,果然,一聽到有人受傷了,不少人的目光都向這投來。
“道……道友,你想做什麼?”
見何苦說出了自己的秘密,嚴鬆眼中出現驚亂,特別是看見周圍人都在看著自己,一時間心亂如麻。
何苦搖了搖頭,回道:“道友不要太緊張,我們散修,哪個沒有受過傷,你的傷勢雖重,但我前段時間受的傷比你這還嚴重,還不是恢複了過來,受傷並沒有什麼。”
“道友可能看錯了,我的傷並不重,隻是一點輕傷而已。”
嚴鬆連忙解釋,他能感受到,已經有不善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了。
何苦放下酒杯,搖頭道:“嚴道友不必掩飾了,我們散修哪個沒有受過重傷?這並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何苦又對著周圍幾人問道:“各位說,這是不是?”
“哈哈,受點傷對我們散修來說不是很正常的嗎?”
“就是就是。”
周圍的人紛紛附和他,同時用玩味的目光看向嚴鬆。
“道友……你!”
嚴鬆眼中十分氣憤,將自己的傷勢當眾說出來,這是何用意?於是直接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坐下。”
何苦眉頭一皺,釋放自己的氣息。
“好強!”
嚴鬆的心髒如同被人狠狠錘了一下,腳步停止了,重新坐了下來,隻是,臉色十分不好看。
何苦給自己又滿了一杯,隨意的問道:“我很好奇,道友的傷是如何受的?說說?”
嚴鬆暗暗捏了捏拳頭,回道:“不瞞道友,是與一隻築基境界的妖獸戰鬥時受傷的。”
何苦繼續問道:“那道友肯定不是一個人去的吧,與你同行的人呢?”
“他……他們不在這,就在不遠處。”
“在哪?”
何苦追問。
“道友你什麼意思?”嚴鬆聲音冰冷。
“嗯?”何苦隻是微微瞪了他一眼,便使之老實了,於是回道:“就在不遠處的酒樓中。”
何苦放下杯子,喝道:“撒謊,我看你壓根就是一個人吧,如果是幾人一起的話,你怎麼可能受這麼重的傷?道友,我是真心想與你交個朋友,為何言語躲躲閃閃,不以真麵目示人?難道是身懷什麼寶物,怕我覬覦,對了,你是不是因為奪寶物才受的重傷?”
“道友,我怎麼會有寶物,如果有,我現在也不會連療傷的丹藥都買不起。”
嚴鬆連忙急促的解釋。
何苦搖了搖頭,道:“那可未必,或許正因為寶物太珍貴,你不敢拿去變賣罷了。”
話音剛落,一些人的眼光突然變得十分火熱。
“道友若不信,我將戒子給你看看,如何?”
見何苦步步相逼,越說越離譜,嚴鬆連忙將自己的儲物戒遞給了他。
何苦伸手拒絕,笑道:“嚴道友不必解釋了,誰知道你身上又幾個儲物戒?我猜,這其中肯定沒幾樣東西。”
“你……”
這麼一說,嚴鬆急了,指著何苦說不出話來。
不過,他越是這樣子,就越顯示自己心中有鬼。
“這位道友,是不是太過分了!?”
終於,何苦這般無恥的行徑惹得一些人看不下去了,在不遠處的酒桌上,緩緩站起來一個中年男子,看向何苦,眼中全是痛恨之色。
何苦也有些詫異,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會多管閑事,看去,不過感受到氣息後,眉頭便皺了起來,因為這人的修為竟然也是築基初期巔峰。
至於嚴鬆,則對那中年人投去無盡感激之情。
“道友,你這是何意?”
何苦冷問。
那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對著何苦不客氣的說道:“閣下想交朋友是吧,我叫鄭光,與我交如何?”
知道來者不善,何苦不想糾纏,就道:“不必了,告辭。”
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沒必要與這人不對頭,就提著酒,返回剛才那桌去了。
“多謝道友。”
嚴鬆語氣中充滿感激之色。
鄭光微微點了點頭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整個酒樓的氣氛開始緩緩變得有些詭異了。
十幾個呼吸後,嚴鬆滿頭大汗的走出酒樓,消失在了街道之中。
不過,他離開不久,就有幾人悄悄的跟了出去。
何苦眯著眼睛,將那幾人的氣息收集到,不一會,他也放下杯子,往外麵去了。
“你們說,那受傷的散修會怎麼樣?”
待何苦也離開後,有人開始議論起來。
“我看是凶多吉少了。”一個老者緩緩地搖了搖頭,做歎息樣。
另一人憤憤的道:“那個故意整他的年輕人,真不是什麼好鳥。”
“小人而已,若我打得過他,定一刀斬了。”
……
街道中,嚴鬆驚慌的四處走著,專挑人多的地方,最後走進一家大酒樓,住了下來。
畢竟現在自己被人盯上,隻有這樣才安全。
隨著他進樓,遠處跟著他的人眉頭一皺,停了下來,隨後便也在附近住下,似乎想與嚴鬆耗下去。
他們是幾批人,並不是一夥的。
“嗬嗬,死了一個。”
一處小巷中,何苦捏著一個人的脖子,微微用力,就了結了他的性命。
這人好死不死的走到了一處偏僻之地,被何苦抓住機會偷襲,一招就給製服了。
他數了數,對那叫嚴鬆的散修心懷不軌的一共有六人,手中的這人就是其一。
“怪就怪你太貪心了吧,我隻是隨便一說你便動了不懷好意之心,看來,平時這種事沒有少做,你死了,許多散修還會免於一難。”
運轉種魔經,何苦很快便將這人給吸完了,引魂幡中,又多一頭厲鬼。
做完這一切後,他又尋著氣息,找到了剩下來那五人落腳的地方,靜靜地潛伏下來,等獵物落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