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少爺,那……那現在該怎麼辦?”玉顏急得都要哭出了。
玉凝笙自然不指望寧小川能夠救自己,畢竟就連上一代劍閣侯那種武尊級別的人物都死在惡龍毒下,就算是大養心師恐怕都救不了自己!
這或許就是宿命吧!
寧小川用布將惡龍鱗給包裹起來,道:“毒素還沒有侵入心脈,還有得救。換血吧!”
“有得救?”
“換血?”
玉凝笙覺得離奇,從未聽說過人的血液還可以換。
換血,算是高風險的手術,寧小川知道很難和她們解釋,這個時候也沒時間和她們解釋那裏多。
寧小川將玉凝笙給抱進青鹿馬車之中,便駕著馬車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他們離開沒多久,一個黑影子趕來,看著死在冰封之中的黑鱗,又在樹林裏麵找到另外兩個黑甲武士的屍體。
“居然全部都死了,必須立即回去稟報四爺。”黑影子的心頭有些發寒,將地上的五具屍體給清理掉,便立即返回劍閣侯府。
劍閣侯府。
“嘭!”
寧千武一巴掌將身前的一張黑色桌案給拍碎,手掌上的玄氣,形成一圈圈氣流波紋,木渣子落了一地:“廢物,都是廢物,五個死士去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癆,竟然全軍覆沒。”
寧千武氣得渾身發抖,眼睛裏麵都要噴出火焰來。
一個穿著黑色鎧甲的死士跪在下方,被寧千武身上強大的武道玄氣衝擊得向後滑退三丈遠,心頭對這位劍閣侯府的四爺相當忌諱,敬畏的道:“黑鱗是被劍氣破體,寒氣冰封而死,而另外四人都是死在噬血魔功之下,變成了幹屍。”頓了頓,又道“與翰少爺和兩位家仆的死法很相似。”
寧千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憤怒的心情,道:“老爺子說此事不是噬血魔門所為,就肯定不是噬血魔門所為。”
頓了頓,眼睛一縮,“難道還有人也會這種魔功,專門與我為敵?”
寧千武沉思了半晌也想不出頭緒,冷冷的道:“那病癆現在去了什麼地方?”
“看車轅的痕跡,應該是去了海棠莊園。要不要屬下帶人去奪回金絲紫木,殺掉那廢物病癆?”跪在下方的黑甲死士陰冷的說道,眼中帶著灰暗的殺氣。
寧千武搖了搖頭,道:“遲了!寧病癆一旦到了海棠莊園,就動不得他。他不過隻是一個病癆罷了,隻剩半年的壽命,已經翻不起什麼大浪。若是強行去動他,老爺子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倒是那個屢次壞我好事的修煉了噬血魔功的神秘高手的身份要好好的查一查!這件事交給你來辦吧!”
“屬下領命!”黑甲死士退了下去。
……
…………
寧小川揮動鞭子,駕著青鹿馬車,疾速向著海棠莊園飛馳而去!
“少爺,侯府中有人要殺你,為何我們還要去海棠莊園?”玉顏不解的問道。
寧小川道:“去海棠莊園才是唯一的活路。侯府中的人想要殺我,但是為何不等我到了海棠莊園再動手,而是隱藏身份在半路上截殺?”
“這是為什麼?”
寧小川道:“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海棠莊園是劍閣侯府的產業,在帝都皇城,除了侯府中的人,誰敢闖進海棠莊園去殺人?所以說,一旦我死在海棠莊園裏麵,那麼老侯爺立即就知道是侯府中的人下的毒手,到時候徹查下來,很多人都會遭殃。我的對手沒那麼愚蠢!”
玉凝笙坐在車中,斜靠在車壁上,用深厚的武道玄氣壓製傷勢,一雙比之星月還要美麗的眼眸抬起來,心頭不禁高看了寧小川幾分,道:“沒想到你的心思竟然如此縝密,看來以前所有人都低估了你這個劍閣侯府裏麵的病癆,你的心智真不像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少年。咳咳!”
玉凝笙的一隻雪白的手按在胸口的位置,但是那鮮血卻依舊流淌不止,血液落到車廂的木板上麵,毒血將木板都腐蝕穿透!
寧小川將鞭子揮得更急,很快就來到海棠莊園,駕車進入莊園裏麵。
莊園裏麵,有很多仆人出來迎接,管事、丫鬟、護衛,等等。一共足有數百人。
“給我一間安靜的房間,一壇酒,一根針,蠶絲線,快!等一等,最好再打一盆熱水。”寧小川將玉凝笙從青鹿馬車上麵抱下來,在老管事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寬敞的房間裏麵,將她放在紫玉床榻上麵。
海棠莊園裏麵亂成一團糟,有人去抬酒,有人去找針,有人去取蠶絲線,有人去燒熱水。
所有人都不知道寧小川為何要這些東西?
在劍閣侯府,寧小川是一個廢物病癆。
但是,在海棠莊園,他卻是莊主,這些賣身給劍閣侯府的奴仆,自然都要聽他的命令。
人,在不同的地方,地位自然不一樣。
寧小川用酒精給針消毒,穿上蠶絲線,熟練的將玉凝笙的羅衫再次解開。
“你要幹嘛?”
玉凝笙自然不會讓寧小川再輕易的解開她的衣衫,但是她現在已經相當虛弱,惡龍鱗的毒性正在一步步侵入她的武道心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