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看自己手上的吹風機,她愛扔隨便扔,東西嘛不就是用來扔的。

自己臉上的傷,這個不能姑息,首先要從根源上鏟除。

然後,蘇好好就見江淮從床櫃裏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剪刀。

蘇好好姿勢不變,故作強勢,實則瑟瑟發抖。

他想做什麼?他要做什麼?他真做了什麼我該怎麼辦?力量懸殊,身材懸殊,財力懸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等著受死吧。

重新投胎做人也是不錯的,蘇好好喪氣地想,閉上眼晴等著疼痛的來臨。

然而她沒有等到,一隻溫暖的手伏在她手上,輕柔地提起她的手,‘滋滋,滋’的聲音傳來。蘇好好偷偷睜開一隻眼查探情況。隻見江淮左手提著她的手,右手拿著剪刀,給她剪指甲。

碎留海遮住他的眼皮,他眨也不眨。剪到最後一根手指頭,他嘴角上揚劃出漂亮的弧度,臉頰上劃出的血印已結痂,他並不在意,而是一心一意的做一件事給蘇好好剪指甲。

蘇好好從到大都沒被人這麼溫柔對待過,正當她沉醉在這種感覺中。忽然腳下放空,下麵風往裏麵灌,涼颼颼的。

蘇好好回過神,隻見江淮抬起她的腳,然而她隻包著浴巾,下麵什麼都沒穿!蘇好好雙腳亂蹬,就這麼蹬在江淮胸口上,他悶哼聲鬆開手。

蘇好好雙腿纏在一起,用浴巾包緊全身,警惕地盯著江淮。

江淮臉黑成鍋底,右手拿著剪刀,左手握在空中,看著床上瑟瑟發抖的蘇好好,眉頭微皺,目光往下移,落在她纏在一起的雙腿上,之前的疑惑和她為什麼踢自己的原因,迎刃而解。

江淮放下剪刀,以一種俯覽眾生的口氣道:“性jia是動物為了繁衍後代的行為,而我還未發育成熟,還沒有遺金過,所以我對異性之間的這種行為沒一點興趣。以生物學的角度來,不過是摩擦而產生的kuai感促使體內的精,ye排出體外,達到繁衍後代的作用。想達到這種快,感有很多種方法,例如,手,例如充氣娃娃,比起異性它們更方便有效,快捷。我對女性,生zhiqiguan,沒一點興趣。如果我真感興趣而不是eiie你,而是去學醫,我想醫學知識更能讓我了解這方麵的構造。”

蘇好好的想法被揭穿,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尷尬,而是:十二歲的人怎麼能一本正經的跟五歲的她談論這些?果真是個變態啊。

隨後才是無言的尷尬,嗬嗬,這麼來他就是想給自己穿衣服?

嗬嗬……

蘇好好緊拽住浴巾鼓足勇氣道:“我自己穿衣服,你出去。”

氣鼓鼓的模樣比先前瞪著自己時可愛多了,江淮眼中帶笑,轉身向門口走去。

啊,就這麼走了?蘇好好還以為他會為此懟上自己幾句,結果什麼都不。她不敢亂動,等到江淮關上門後,她才高興地脫掉浴巾換衣服。

穿什麼色的好?還是穿粉色的吧。正當她光著身子,穿胖次時,門突然打開露出二十多公分的縫,江淮半個身子靠在門框上,就這樣悠然自得,氣定神閑地看著她。

光著身子的蘇好好:“你,你,你幹什麼?”

江淮:“回來跟你穿好衣服下來吃飯。你這樣跟商店沒穿衣服的洋娃娃沒兩樣。”

蘇好好:……

江淮從樓上下來,江老爺子明顯感覺到他的愉悅。嘴角上揚,眼底的蒙上層柔和,就連走路的腳步感覺都比平時輕快。

當然這是江老爺子的感覺,當事人江淮並未覺得自己和平時有什麼不同,除了多了個寵物。來到樓下客廳,他像平時一樣拿起桌上的財經雜誌看。也不去解釋蘇好好的由來。

走進了江老爺子才看到他臉上的傷,關切問道:“臉上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