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潯洲的脾氣在他們這圈子裏,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基本上沒幾個人敢去招惹他。
但不知怎麼的,即使顧潯洲現在的身價,在整個京城裏都算是能拍得上號,卻很少出席一些拋頭露麵的場合。
就連當初大學的同學聚會,他都以結婚為名由推脫了。
而在這種名不經傳的酒吧,卻能見到顧潯洲本人。
怎麼讓他們這些人不疑惑?
就在眾人紛紛側目,靜默一片,等著顧潯洲回答的時候,一個左耳打著黑色耳釘的男人,卻是突然從包間的角落站了起來。
隻見他樂嗬嗬的打圓場道:“顧哥是我看他最近忙得沒時間娛樂,才請來的,大家都別再為難他了。”
在樂正穎完這句話之後,原本暗流湧動的四周,突然就又重新恢複到了,顧潯洲還沒來時的模樣。
而這也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怕問得太多,一下子得罪到顧潯洲的緣故。
雖然樂正穎不如顧潯洲有震懾力,可他到底是出身明珠集團的兒子。
明珠集團作為京城為數不多的、能跟顧氏集團分庭抗禮的百強公司,再加上幾乎壟斷了所有海外貿易市場,所以基本上沒有幾個人,會想不開的跟樂正穎找事。
不過顧潯洲卻無意這些事情,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四周,挑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樂正穎在替他打圓場之後,也後腳跟著走了過去。
“好歹你這一來我就幫你解決了一件麻煩事,你怎麼連句感謝都不一聲啊,也太不給兄弟麵子了吧?”樂正穎打趣道。
然而顧潯洲的臉上,卻始終籠罩著一層拒人千裏的冰霜,聞言也不一句話,隻是沉默寡言的拿起了桌上的酒,猛的灌了一大杯。
渾濁的酒水順著他尖削的下巴,一路順著滑落到了精致的鎖骨處,微微泛著涼意的液體,透過皮膚,直接刺激到了底下那顆沉寂已久的心。
可就算是把這杯酒一飲而盡,卻都無法澆滅,顧潯洲那略顯躁動的情緒。
他煩躁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
不過因為一下用力太大,不僅領帶鬆了,就連襯衫的扣子,都跟著崩了幾顆,而這也愈發加重了他那禁欲的氣息,給人以無法拒絕的致命般的誘惑。
看著明顯反常的顧潯洲,樂正穎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他接過了一旁的女郎遞來的威士忌,揭開蓋後給前者又重新倒滿了一杯,隨後斂了笑,神色有些探究的試著問道:“一上來就喝這麼猛,不像你啊……”
“難不成,最近的傳言是真的?”
“你真要跟你那結婚幾年了的老婆離婚?”
男人深邃的五官在卡座上方效果燈光的交映下,帶上了一層看上去有些朦朧的不真實感來,而乍一眼望去,看起來就像是身在老式的黑白影片那樣。
但在聽見身旁那人的話後,顧潯洲的動作卻猛的一頓。
他有些不悅的擰了擰眉,周身的氣溫,也跟著突然而來的情緒轉變,驟然下降了好幾個度:“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大家都這麼啊,你有了個新歡,所以拋棄你那糟糠之妻了。”樂正穎攤了攤手,有些無所謂的道。
顧潯洲不在他們這種上流社會的圈子裏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