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還有什麼好堅持的呢?溫夏於顧潯洲而言,恐怕隻不過是她他和葉雪心之間,一顆暫時還有點用的絆腳石罷了。
聽著外麵傳來的汽車引擎聲,溫夏眼眶不禁紅了紅。
看著靜靜躺在自己懷裏咬著手的恒恒,她無力的蹲在了地上,不知是在問他還是在問自己:“恒恒,媽媽很沒用吧?都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放不下你爸爸。”
“你媽媽究竟該怎麼辦好呢?”
夜,還很長。可隨著那輛黑色勞斯萊斯隱入黑夜中,隻剩下了一片寂靜的偌大別墅裏,溫夏卻是注定無眠。
……
“這次葉姐摔得不是很重,再加上月份上已經基本脫離了危險期,所以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損傷,還請顧總放心。”
聽著婦產科值班醫生的話,顧潯洲的眼眸暗了暗,言簡意賅的應了聲:“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現在已經將近晚上兩點了,整個醫院都基本上熄了燈,隻剩下走廊裏的過道燈還亮著,勉強能讓人看清眼前的景象。
昂貴的男士皮鞋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發出一下下極有規律的敲擊聲。
隨後,顧潯洲麵無表情的推開了,葉雪心所在病房的門。
“潯洲,你來啦?那個……醫生怎麼的,孩子應該沒出什麼事吧?”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葉雪心其實是很心虛的。
她在這話的時候,也根本不敢去直視顧潯洲的眼睛,生怕在對視中被他看出什麼來。
不過顧潯洲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和平常並沒有太大的差別:“放心吧,你沒出什麼事,孩子也很好,這幾靜養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聞言,葉雪心偷偷的瞥了一眼,顧潯洲臉上的表情。
見他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冷然和疏離之後,她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心裏懸著的那塊石頭,也緩緩的開始落了下來。
可令葉雪心萬萬沒想到的是。
就在她徹底放下心來,並且幾乎已經確定,顧潯洲沒有懷疑自己的時候,那站在她病床邊的男人,卻突然將眼眸微微一眯,銳利似箭的眼神也在一瞬間,朝她直射而來。
“你為什麼要陷害溫夏?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麼?”顧潯洲頓了頓,眼底的冷意又加劇了幾分:“你不的話,那之前跟你約定的,就此做廢。”
葉雪心沒想到顧潯洲,不僅早就看穿了她的伎倆,還竟然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一下子那張臉就“刷”的變得蒼白無比。
在後者近乎要把靈魂一並洞穿的視線中,她感覺自己心裏的那些見不得光的想法,一時間,就像是被徹底暴露在了陽光下那樣,曬得她心肝欲裂。
“潯洲……潯洲你聽我,我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你聽我解釋,我……我隻是因為有點看不慣溫夏,我沒有惡意的,你要相信我啊潯洲,我真的沒想陷害她!”
“沒想陷害?”顧潯洲複述著她的話,可微微上挑的語調,卻顯得危險無比。
見狀,葉雪心徹底慌了,一時間,就連吊瓶都顧不上了,拚命都要起身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