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站牌下站了大概二十多分鍾,雨勢才漸漸地弱了一些,但此時,地麵上已經聚積了一灘又一灘的水,溫夏的四肢也被凍得仿佛失去了知覺。
當她終於打到一輛計程車時,就連司機都看不下去,她一直顫抖著的模樣,好心的遞了條毛巾過去。
“謝謝。”溫夏跟計程車司機道了句謝,連忙擦幹了手上和臉上的水。
而隨著車窗緩緩的上升,和車內暖氣的開啟,她的身體才漸漸開始回暖。
司機倒不覺得一條毛巾有什麼的,隻是看溫夏如此落魄,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姑娘你是幹什麼來啊?一直等在那裏嗎?怎麼都不去買把傘,最近京城可是聽有連續降雨呢。”
“跟我一起出勤的幾個司機都沒開車了,要不是我想在回家前多賺一點,你這會兒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
溫夏前幾都在別墅裏養病,就連床都不是經常下,所以更別是氣預報了,對於這些東西,她是一點都不知道。
不過京城下雨就是有一個特點,雖然一個季度中很少有降雨,但隻要一下,就一定來得既迅猛又慘烈,不給人做哪怕一點的準備。
而此時隨著掌心漸漸回升到原有的溫度,溫夏蒼白如紙的臉色也稍微有了一點血色,不再像之前那樣,好像隨便一陣風就能把她刮走。
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車窗上,順著玻璃蜿蜒的滑下一道水線,好似蒙上了一層模糊的畫紙一樣,把車內和外界的風景隔絕掉,透過車窗,也隻能隱隱約約看見幾個人影,在路邊慌慌忙忙的跑過。
溫夏想到在顧氏集團發生的一切,再加上她剛剛所經曆的,頓時覺得自己今真是走到哪都不順,聽到司機這話後,心裏那層築起的高牆,也像是被鑿了一個洞那樣,眼圈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因為情緒突然間低落下來,所以她沒回答司機的話,而是:“麻煩你把我送到花苑區,謝謝。”
而司機也似乎看出來了,溫夏情緒上的不對勁,於是也沒再什麼。
車子一路駛過滿是積水的道路,在濺起一圈圈水花的同時,也飛快的朝著溫夏所的地方而去。
然而就在開到花苑路路口的時候,車速卻是緩緩的降了下來,遲遲都沒有再發動。
見狀,溫夏原想問問司機到底怎麼回事。
可還沒等她的話問出來,就聽司機滿是歉意的:“這可怎麼是好,剛好在這裏堵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順暢。”
“實在是抱歉啊,這不是我刻意想拖延時間,我也沒想到這種地段,居然也會堵得這麼死。”
“不過看這樣子,恐怕沒兩個時,是不可能流通的了,要是你著急回去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去買把傘,步行回去。”
堵車的情況是他們都沒有預料到的。
畢竟下雨雖然路上比平時確實要擁擠很多,可一般來,像花苑路這樣的地方,不算太繁華,應該不會堵車才對的。
也許真的是溫夏今出門沒看黃曆吧,一路上淨遇到些不順心的事。
而這些事一樁一件的累積到一起,饒是溫夏平時再怎麼能隱忍,現下要她獨自步行幾公裏到花園區,也忍不住有些奔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