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少了李玉的存在,盡管這段時間一直和顧潯洲住在一起,溫夏還是覺得鬆了一口氣。畢竟沒了一個事事計較,滿口挑刺尋禮的老太太,連這別墅的空氣都清新了很多。

隻是顧潯洲早上的一波操作還真是令人忍俊不禁,溫夏微不可查的勾了下唇角,直到顧潯洲坐下後,才恢複了以往的樣子。

劉媽做的菜依舊很合她的胃口,溫夏喝了一杯牛奶,然後夾起了桌上的一個籠包,直到她吃飽喝足準備離開之際,顧潯洲才斟酌著開了口:

“嶽母的忌日應該快到了吧。”往年都是他提醒溫夏的,這一次也不出意外,顧潯洲輕輕放下手中的筷子,眸中含著一抹擔心的看了溫夏一眼。

她雖然嘴上對溫母沒有感情,可每年溫母的忌日時都會大哭一場,顧潯洲放在膝上的手指蜷了蜷了,不動聲色的看向了溫夏。

她的……忌日……

是了,她怎麼連這麼重要的日子都忘了,她的忌日應該是在星期一吧,沒想到顧潯洲還是記的這麼清楚,還真是每年如一日。

“應該是在後,我想帶恒恒去看看她。”她雖然陪伴她的時間不長,可在她有限的生命裏,卻給了她足夠的母愛,雖然……

溫夏唇邊帶上了一抹難看的笑容,讓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麼。不過恒恒已經八個月大了,她想帶他去看看她。

“我陪你一起去。”每年的忌日都是顧潯洲著溫夏一起去的,這一次也不能例外,他頓了頓,又接著道:“母親打電話來晚上想一起吃飯,你若是不想去,我便帶著恒恒一起。”

自從上一次李玉大鬧了一通後,他便為她另外尋了一處別墅,更為她找好了傭人,照顧她每的生活。現在過去了這麼久,李玉也是第一次邀請他們一起吃飯,顧潯洲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她。

不過溫夏和李玉一向不和,如果前者真的不想去,他便帶著恒恒去見一見李玉也就罷了。

顧潯洲眸中劃過了一抹柔色,卻沒有發現他竟不自覺為溫夏考慮了這麼多。

“我……”抿了抿唇,溫夏猶豫著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李玉和恒恒之間都有斬不斷的血脈親緣,她不可能攔著恒恒不見李玉,既然如此,倒不如跟在恒恒身邊外麵,也免得李玉又要作什麼幺蛾子。

不過顧潯洲從前做這種事時可從來不會跟她商量,都是在臨走之前丟下一句話,然後等待著溫夏去收拾妥當,簡單點來,就是顧潯洲做事獨斷專行,一不二。

好了這些事後,溫夏又和恒恒玩了會兒,然後便去工地上找顧逸墨了。

沒錯,顧潯洲就是這麼的狠心絕情,二話不便將顧逸墨丟到了工地,還美其名曰從基層練起,這樣才能更好地掌控公司。

溫夏在聽聞這個消息後狠狠地撇了撇嘴,不由得在心中為顧逸墨掬了一把同情淚,肯定是前者不心惹怒了顧潯洲,所以那個腹黑的男人才會將他丟去工地。

別看顧潯洲平日裏一副西裝革履,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那心眼子可多著呢,那些得罪了他的人,可沒有一個能在他手上討到什麼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