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溫夏勸走後,邢川便一個人守在了重症監護室外,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兩隻手放在腿上最後慢慢彎下了腰。
雖然刑洌已經脫離了危險,可那股讓人窒息的壓抑感還是沒有放過他,他是不是對葉雪心太過執念,所以才會導致這麼多事情的發生。
明明那個女人都已經毫不留戀地離開他了,為什麼他還要對她念念不忘,甚至為了她和顧潯洲打什麼狗屁賭約,真是可笑至極。
他邢川自高高在上誰也不放在眼裏,即便是皇城太子爺也要對他退讓三分,又怎能栽在一個女人身上。
“這麼苦惱,為什麼不放了她也放了你自己。”顧潯洲一出電梯就看到了這樣的邢川,他將帶來的東西放在椅子上,隨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深邃的眸中飛快劃過了一抹冷意。
互相折磨,這就是邢川要的?
淡粉色的唇微微一挑,邢川不用抬頭就知道站在自己麵前的是誰,不過輸人不輸陣,顧潯洲又以什麼角度來叫教訓他?
“顧總這話未免太過可笑,你又為何不願意放了夏夏。”
……
“絕望?難道我現在的處境不算處在絕望之中嗎?”冷嗤著勾了下唇角,溫夏知道葉雪心的是什麼。
讓一個自站在陽光下的人陡然麵對黑暗,無論做多長時間的心理建樹,一時半會兒都應該接受不了吧?
不過葉雪心既然主動向她起了這件事,溫夏難免要問上一問,“葉姐真的愛過我哥嗎?”原本邢川和葉雪心的事她是不想插手的,可這件事已經牽連到了刑洌,甚至之後還不知又會連累多少人,倒不如現在開了好。
麵上帶著一絲蒼白的轉過了身,葉雪心眸中的空洞漸漸減弱了幾分,卻還是呆呆的像個沒有什麼思緒的娃娃,“愛?當然,我是真的愛過他。”
否則也不會找到顧潯洲,讓他保護自己平安生下孩子。
可在知道了邢川的真麵目後,她身為一個母親並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處於黑暗之中,所以她毫不猶豫的逃了,即便麵臨著被對邢川抓回去折磨的風險。
所以她這樣做有錯嗎?有哪一個母親會讓自己的孩子變成一個沒有感情隻知殺戮的野獸,她隻想過平靜的生活。
看著她倔強的樣子,溫夏突然無趣的挑了挑眉。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留給所愛之人,僅憑心中的臆想便可以做出這麼多事情來,葉雪心真的懂愛嗎?
“你知不知道邢家在父親手上已經洗白了,知不知道那些照片有可能是合成的,你連自己的枕邊人都不敢相信,又何談絕望?”
相比較起來,邢川才是那個一頭霧水,全程被蒙在鼓裏的人吧。
已經打開的話茬,溫夏就索性與葉雪心個明白,也免的她胡思亂想以為是自己蒙她,“你口口聲聲愛他,可這麼長時間哥哥卻連你為什麼要離開他都不知道,與你比起來,他不是應該更加可悲嗎?”
就是憑借著心中的一腔憤恨,邢川才不肯放棄尋找葉雪心,如果這隻是單純的占有欲作祟,他早就可以將葉雪心囚禁在自己身邊了。
“你為了躲避邢川,不惜找到顧潯洲破壞我們的家庭,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真正的入主顧家、趕我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