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潯洲的力氣很大,顧恒像是一隻柔弱的貓般不能反抗,被他輕易扔到了床上。
身體和床鋪重重的碰撞,他倔強的看著顧潯洲。
“爹地,我沒錯。”
“不,你錯了。”
顧潯洲冷冽看向他,眸中滿是對他的失望:“她是你的母親,將你辛苦帶到這個世界上,你不該對她那般態度,接著禁閉,還有,你唐姨不會回來了,忘了她吧。”
丟下這句話,顧潯洲將房門關閉。
整個房間隻剩下顧恒一個人,他挪動身體,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大眼睛定定的看著花板。
他也想要媽咪啊,唐姨對他好,但對她的孩子更好,他心裏都清楚,隻是從不曾出來而已。
可他放不下爹地。
他和爹地相依為命足足五年的時間,媽咪對他再好,他也不能跟著媽咪走,不要爹地。
哼!
顧恒起身下床,找了一盒顏料出來,認真的在上麵畫著。
那是他希望的家。
二樓的臥室門外,溫夏情緒激動的看著顧潯洲。
“你幹什麼,將他放出來,他還是個六歲的孩子,怎麼能關禁閉?”
她完就要過去開門,顧潯洲靜靜的看著她,一句話就將她定在原地。
“溫夏,你到底要做什麼。”
做什麼。
簡單的三個字,讓溫夏的心底情緒複雜,她死死的捏住拳頭,抬起眼睛看向顧潯洲,眼眶紅紅的,盛滿了淚水。
“我想帶恒恒走。”
“理由。”
顧潯洲捏緊拳頭,強忍著不讓自己發火,感受著心底那如同實質般燃燒著的火焰,他的眼神也越發冷酷。
“我們回不去了。”
溫夏低聲著,苦澀一笑:“當年的事情即使是巧合,也是上注定,我們兩個之間有重重的誤會,你做的那些讓我很感動,可是潯洲,我沒有和你重新再來的勇氣,我不想重蹈覆轍。”
完這些話,她痛苦的閉上眼睛。
這是她的心裏話。
她心裏渴望有一個自己的家,費盡心思嫁給他,紮進他的世界中不能自拔,寧願當一個全職家庭主婦,每就圍著他和孩子轉。
可她失敗了。
他們的婚姻就像是菟絲子大樹,她是那個菟絲子,沒有自己的精神依托,隻靠著他活著,就像是用泡沫構造的世界。
稍微有點尖銳的東西,輕輕一碰,就碎了。
除了顧恒,她沒有再出現在他麵前的理由。
“好,很好。”
顧潯洲死死的盯著溫夏,眼瞳中滿是嘲諷:“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好,我果然沒看錯你,溫夏。”
他一步步上前,身上散發著強烈的氣場,仿佛是刀子般直刺溫夏的心底,溫夏痛苦的看向他,想什麼,心髒處傳來窒息的壓迫感,臉色也跟著蒼白起來。
顧潯洲沒看到,隻是依舊冷冷的盯著她。
“滾!”
他的眼眶通紅像是夕陽下受傷的野獸,溫夏靜靜的看著他,他用手指了指顧家大宅的大門口。
“我,滾。”
“好,我滾。”
溫夏顫抖著聲音了句,慢慢的走下樓梯,一節節冰冷的樓梯仿佛是在嘲諷著她,她的眼前一片眼花繚亂。
到底是被他厭棄了。
他不會讓她帶走恒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