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選擇(3)
“徐暖，這幾天和安子煜呆在一起似乎膽子也練大了啊？我說一句你也敢頂十句？”紀斯羽何時受過那樣的氣，“你這是在埋怨我忘記你了嗎？怎麼這麼幾天就吃味了？”
“怎麼會呢？我在安少爺家裏住得好吃得好，他才不會像你這樣野蠻的對我呢。”徐暖苦笑著說。
“那你愛上他了嗎？你愛上他了嗎？你是我的女人，白紙黑字寫得一清二楚，你想依靠安子煜從我身邊逃脫嗎？告訴你，這種歪主意你想都不要想。”紀斯羽生氣地抓著徐暖當街就吻。
“你放開我，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徐暖推開了紀斯羽，轉身衝到了街道上。
“小暖，小心。”紀斯羽又把徐暖抓了回來，一輛貨車從身邊呼嘯而過，“你想死嗎？你就這麼討厭我的懷抱？安子煜抱你，你就讓他抱，徐暖，我沒虧待你吧。”
“你幹嘛這麼關心我的死活，從你認識我的第一天起你愛過我嗎？你是真的愛我嗎？你不過是為了複仇，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我被你弄得快要瘋了，你滿意了吧？你可以放開我了吧？”徐暖歇斯底裏地喊了起來。
“你。”紀斯羽一驚，看來徐暖什麼都知道了，一下子火了起來，拎起徐暖就往人少的地方走。“把你知道全部都說出來，少一個字我要你好看。”
“說什麼啊？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想告訴我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了。”徐暖不服輸地說道。
“也好，那你打算怎麼做呢？恨我還是怨我？還是離開我？要知道，憑你的能力想逃出我的手心，成功的幾率隻有百分之零。”紀斯羽又恢複了以往冷酷的表情。
“我知道。可是你不得不放開我。紀斯羽，我最後問你一句話，就算你開始是想報複我的，但是後來呢？你愛過我嗎？”徐暖在做最後的掙紮，如果他點頭那麼她就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他，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如果他搖頭了，那麼這段情誼也就到此結束了，她可以讓這一段感情永遠都不再出現。
紀斯羽沉默了，第一次望著徐暖的眼睛自己的心裏感到了一絲絲的歉疚，他說不出來，他不敢望自己的心裏刨根問底，因為他所知道的就是他深愛著蘇妍，他一刻都不會忘記。
“好了，我已經知道你的意思了。”徐暖絕望的笑了一笑，“紀斯羽，好好珍惜蘇小姐吧，她曾經所受的傷是我無力挽回的，隻有你可以撫慰她心裏的創傷，還有三天，我依舊是安子煜的所有物，他大概已經在找我了。我很討厭許下諾言卻不履行的人，希望你不是。”徐暖轉身漸漸地消失在了紀斯羽的眼簾中，好像是在做永遠的告別。
紀斯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公寓裏的，他的心頭隱隱作痛，事情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的複雜？從那天他決意要讓徐暖痛苦一輩子的時刻開始，他注定是做錯了。用五百萬買來了這麼一大堆的麻煩，而且現在還真的無法解決，像紀斯羽以前的作風，這些小事情一天時間內一定解決得一幹二淨，可是現在就好像一團麻線，再怎麼理也終究找不出頭來。
“斯羽。”蘇妍坐在沙發上，呆呆地望著桌上的白紙，“你是在告訴我，你和她在一起了，不要我了嗎？”
“不是這樣的。”紀斯羽急於否認，“妍妍……”可是他已經無力挽回了，他一下子傷透了兩個女人的心，“對不起。”
“和她斷絕關係，我可以不計較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蘇妍把那張單子遞給了紀斯羽，“你也可以選擇不要我。”
“妍妍……”紀斯羽捏緊了那張契約單子，心裏不知為什麼猶如割肉一般的疼痛，難道是真的舍不得徐暖嗎？
“我不想聽任何的解釋。徐暖和我相比到底誰更重要一點？斯羽，你好好考慮。我想明天，我會知道想要的答案。”蘇妍站了起來，直接往二樓走，不再理會紀斯羽。
春天的夜依舊是寒冷的，徐暖縮著身子坐在床上，一幕一幕回想著。她必須盡快離開這裏，這樣思緒或許就不會被這些煩人的回憶所阻礙了。她站在安子煜的房間門口，隻聽到安子煜憤怒的大叫，“你說什麼？誰給徐岩注射‘火鳳凰’的？那種藥物還沒有完全研究出來……”
“安少……”徐暖聽到自己的父親的名字急急的衝了進來，“我要見我的父親。”
“好。”安子煜很快就答應了，她知道徐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