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素錦的眸色一深,隱隱約約泛出惡毒的光,“你還不知道吧,你懷的雙胞胎是畸形兒,兩個孩子共用一個心髒,根本活不了。”
雖然心中有所猜測,但親耳聽到,阿軟仍是晴天霹靂。
“你沒看出來嗎,長陵這段時間心情很壓抑,抽的煙比任何時候都多……”說這些的時候,章素錦惡狠狠地雙手握拳,這段時間,她每天都從窗口看向這邊,她看到孟長陵幾乎不離阿軟身邊,妒火,在胸中燃燒,燒得她很難受。
“你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的,遇上這樣的事誰心裏都不好受……但沒辦法,這兩個孩子不能留,隻能先引產掉,等你身體恢複了再給我們代孕。”
章素錦說的挺樂觀的,可語氣裏,充斥著鄙薄和不懷好意。
可想而知,就算真的生個健健康康的孩子給她撫養,她也不會善待的,更何況她私底下還找了另外一個可以給孟長陵生孩子的女人。
“可是我逃不掉。”阿軟用手機打了一行字遞到章素錦麵前。
章素錦彎唇,從口袋裏摸出一樣東西給阿軟。
阿軟怔怔地接過。
是一盒麵上印有寶塔的火柴。
她把火柴裝進了外套口袋裏。
章素錦離開時對她說:“長陵明天就會帶你去做引產手術,你要想好了。”
這一晚,孟長陵沒有回來,而阿軟徹夜未眠。
天蒙蒙亮時,她翻出曾經折的十四朵塑膠花,孟長陵給她過了十四個生日,每一年她都折一朵塑膠花來記住他的好。
可他對她再好,再特別,也不可能娶她。
讓她做的是血袋,是代孕,是奶媽……或許還是他婚姻裏的調劑品。
眼淚,一滴滴落下。
窗外黎明四起,她安靜地吃完早餐,之後孟長陵就來了,他的神色依舊沉穩,他對她說:“阿軟,孩子發育不良,我們去把它弄掉,然後再生一個。”
阿軟死死忍住眼淚,微微點頭,“好,但是……去做手術之前,我想吃聾啞學校門口賣的紅薯,你能為我買來嗎?”
她沒有排斥抗拒,這讓孟長陵鬆了口氣,對於阿軟的要求,一口應承下來,並且親自去買。
他走之後,阿軟一根根拿出火柴,先是百無聊賴地擺出一個心形,對著心形自言自語說孟長陵我愛你孩子我愛你,然後關上窗戶,拉上窗簾,毅然決然地拿起火柴點燃一根。
率先燒起的是床上的塑膠花,然後是被單枕頭。
不知道被濃煙嗆得,還是心情太過絕望,她的肚子忽然撕裂般疼起來,胸口一陣幹嘔,她本能地摸進了衛浴間,關上門抱著盥洗池嘔吐。
“對不起孩子,媽媽不想跟你們分開,我帶著你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好不好?我們三個人一起,路上也會熱鬧,但願死了後我能會說話,這樣我就會大聲地告訴你們我有多愛多愛你們……”
她靠在牆角,抱著陣陣收縮的肚子不停地喃喃自語,疼痛,浸濕了她的衣衫,整個人無力地躺在地上,身下,暈出大片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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