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論道，這片星空早已布滿星辰，然而蕭羽卻始終沒有問出白衣殿主的真實名號。
在這個過程中，白衣殿主也在試探著他的真實身份，想知道他自何處而來，又因為什麼變成一介弱小的少年。
到了最後，雙方不僅在棋盤上未分勝負，連在問題和試探上也是一樣，難分你我。
“道友的境界，實屬我生平僅見，令人佩服！”
二人都知道，這盤棋已無再下的意義，因為以他們的境界，真要以這種方式分個高下，至少得花上數千年甚至上萬年。
白衣殿主當先停手，對蕭羽誠懇開口。
“道友又何嚐不是實力驚人，古今無敵百萬年，看來並非虛妄！”蕭羽的心裏同樣吃驚，這個白衣殿主果真不凡。
他在九天世界早無敵手，如此論道沒有人能和他匹敵，然而這白衣殿主卻做到了，和他抗衡不落下風，實力實在驚人。
“古今無敵百萬年？”白衣殿主聽到蕭羽這句話，沒有反駁，然而卻笑了，笑容中透著一種別樣的複雜。
二人停止論道，開始認真交流，蕭羽也不再打探此人的名號，對方不願意說，他很難問出什麼。
在來到這裏之前，他心裏有太多太多疑問，而在見識到這白衣殿主的實力，他的疑問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變得更多了！
“敢問道友，這一方天地是哪裏？所屬九天世界中的哪一界？為何與我認知當中的九天世界完全不同？”蕭羽收起心思，認真請教。
他一直以來最大的疑問，就是不知道自己轉世之後來到了什麼地方，他印象中的九天世界裏根本沒有這樣的一方天地，以至於他至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九天世界嗎？”白衣殿主眼中像是露出了無限追憶，眺望遠空，過了很久才回過頭來，對蕭羽說道：“道友可曾聽過第一真界？”
蕭羽巨震，驚道：“這片天地是第一真界？”
九天世界，那是九片天地，九個巨大的世界，並非一界，而在傳說當中，九天世界原本並不叫九天，而是叫十方世界！
傳說中，在九天世界之外，原本還有另外一個世界，被稱第一真界，九天世界，論起來，還要誕生第一真界之後。
然而，雖然有著這樣的傳說，但蕭羽對那第一真界卻是沒有多少了解，因為他隻活了五十萬年，而第一真界，在傳說中早於百萬年前，就不存在了！
尋遍九天，也沒有一個人知道第一真界是否真的存在，更是沒有人知道那片世界為什麼會消失，又消失到了何處。
關於第一真界的種種，都隻停留於一些簡單的傳說，幾乎沒有人真正了解。
哪怕是至尊，壽元無盡，但也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殞落，能活百萬年的至尊，太少了，因為關於第一真界，一直都隻是傳說。
“不錯，這片天地，確實是第一真界！”白衣殿主長歎，點了點頭，神色說不出的落寞與複雜。
蕭羽的心一下就亂了，為什麼會如此？他怎麼會來到了這個傳說中的第一真界？
而且，嚴格說來，他在殞落萬年之後轉世，本就很是離奇，而今居然又告訴他，他轉世之後，已然不在原來的九天世界！
這個衝擊太過巨大，蕭羽一時間感覺有些接受不了。
他用了片刻才緩過神來，認真對白衣殿主說道：“道友，可否說一說，第一真界和九天世界到底是什麼關係，身在此界，可有辦法回到九天世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