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憐幽白衣勝雪,在其周邊,似有一股冰冷之感,仿佛她一個人,便是萬裏冰川。
她身邊的那些人,全是此域各大符道勢力的人,但所有人都離她三尺之遠,像是怕被那寒意所傷。
“符尊殿東山離,見過憐幽女帝!”東山離帶著蕭羽上前,硬著頭皮開口。
舞憐幽緊閉的雙眸微睜,眸中若藏了整個寒冬,睜眼之時,深寒徹骨。
她淡淡看了一眼東山離,道:“不必客氣。”
開口間,其香如蘭,但卻讓人感覺冷得更加徹骨,一旁的二黑,早已經寒毛直豎。
“你便是蕭羽?”舞憐幽目光所向,如冰劍所指,突然落到了蕭羽身上。
“我是!”蕭羽隻感覺自己的元神如同被一把冰劍抵住了,此女身上的寒意直入元神,連他如此強橫的肉身都抗不住。
他立即運轉起霸體星辰決的煉神篇,太陽之力包裹神魂,那股寒意頓時退去。
舞憐幽的冷眸中露出訝色,她的寒意連同境界的人都難抵擋,蕭羽比她的境界還低,居然能夠如此從容?
微微點頭,舞憐幽那隻如雪凝成的纖手一翻,手中忽然出現一枚銘符,符上有著日月二星之圖,正是出自蕭羽之手。
“我接觸過你的銘符,在你的符中,我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她的眸子在蕭羽身上掃視,悠然道:“你的銘符之法,是從何處學來的?”
蕭羽心頭凜然,雲幽穀依附於莫殤,莫殤又是他的弟子,雲幽穀既然被莫殤捧為符道之首,是不是從莫殤那裏學到過一些關於符道的真義?
舞憐幽這一問,難不成對他產生了懷疑,覺得他和日月宮有關?
“不知女帝是覺得哪裏熟悉?”蕭羽不動聲色,開口反問。
女帝眼中,閃過一抹深邃,悠然道:“世人皆知,九界符道之尊,除了昔年的九天星主,無人可出其右。如今,我雲幽穀既依附於星主最出色的弟子之下,自然,也是從日月宮中,習得了諸般符道奧義。”
蕭羽靜靜聽著,心裏卻愈發地沉重。
果然如他所預料的一般,這不禁讓他有了一股難言的危機感,莫非莫殤已經察覺到,他已重歸九天?
雲幽穀的人出現在此,隻是偶然,還是莫殤的安排?舞憐幽有此一問,隻是心血來潮,還是蕭羽的身份,已經暴露?
“難道是因為我之前售出的那些銘符,引來了懷疑,讓莫殤知道了我已重歸九天?”蕭羽無法不沉重,他如今的實力,在莫殤的真身麵前,就和螻蟻沒有區別。
“你這銘符使用的手法,符中的波動,都讓我感覺,與星主一脈的手法極其相似,你……究竟是什麼身份?”舞憐幽輕捏銘符,一雙冷眸,變得越來越冷,也越來越深邃。
“蕭老弟和日月宮有關?”旁邊的東山離,早已經不再淡定,雖然早就猜測過很多次,知道蕭羽的來頭必然不凡,可也沒有想到竟有如此驚人。
“這小子身上,一大堆秘密,就是再驚人的事出現在他身上,我都不會奇怪!”二黑的眼珠也在蕭羽身上亂轉,隻是卻不發一語。
這一刻,也就是無人敢太過接近舞憐幽,沒人聽到她的話語,否則,她這幾句話一出,足以令所有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