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羽一步步走來，冷風和雲昊隻是呆呆站著，如兩塊木頭。
蕭羽略過他們，去到昏睡的石川身前，盡管他身上的傷已經被淩虛和藥拙以至尊之力治愈，但他在幻獄中所受的創傷，是直入心底，並不容易醫治，仍在昏睡之中。
“你們十兄弟，向來以你最為灑脫，沒想到，你竟也有如此執著的時候！”
蕭羽看著昏睡不醒，臉色發白的石川，第一次感覺，自己或許真的未必對十個弟子完全了解。
相伴數十萬年，可他們也都有和平時不一樣的時候，莫殤如此，他的弟子如此，追隨他的八大靈族，也是如此。
沒有什麼事與人，是永遠不變的，就連他自己，似乎相比前世，也是有了極大的變化。
“人事多變，大道無常……”他口中喃喃著這幾個字，站在自己的弟子身前，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淩虛幾人見他不語，更是不敢開口，隻是默默站在他的身後。
過了許久，蕭羽終於回頭，輕輕一歎，道：“這一萬年，你們一直在為我奔波，如今我已歸來，你們若有其他事情要做，便去做吧。”
淩虛三人對視一眼，齊齊道：“弟子願追隨於師尊左右！”
這三個人一片赤誠之心，遊離萬年，全是為了他。蕭羽也知道，他們三個怕他境界未起，所以放心不下，想跟在他的身邊。
“你們不必擔心我，我有了昔日的肉身，加上這一方世界，盡管耗去了一半世界之力，但九天之內的至尊，無人能夠威脅得到我！”蕭羽的話語淡然，但其中卻透出無窮自信。
盡管隻是一具肉身，一方殘界，但他現在借助此身，已經可以發揮出至尊級別的力量，無懼於任何人。
隻不過，由於此界之力損失了一半，加上他的元神境界還離至尊太過遙遠，因此無法一直保持最強戰力，但維持片刻還是能夠做到的。
“你們不必一直跟在我身邊，若是你們有心，我希望你們代我做一件事。”蕭羽在來之前，已經想好，他並不打算將這幾名弟子帶在身邊。
“師尊請說！”
淩虛幾人的雙眼同時暗淡，也知道蕭羽一旦決定，就必然不會將他們帶在身邊。
“你們十師兄弟，其中大部分人的下落，我都已心中有數，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們大師兄，還有雲兒。”蕭羽說起風蕭陌和雲嶽空，語氣不禁有些沉重。
他的那個大弟子，跟隨他最久，是十弟子中最能懂他心思的，雖然蕭羽自問對十個弟子沒有什麼偏心之處，但從感情上來說，大弟子卻的確與他最近，二人之間，如同父子。
五弟子雲嶽空，十弟子中居中，平時既要對師兄們敬重，也要照顧幾位師弟，也是頗有些不易，如今同樣不知去向。
“大師兄和五師弟？”淩虛三人隱約明白了蕭羽的用意，神色黯然。
“你們大師兄這些年為了我，萬年間不知所蹤，生死不明，我希望你們能替我行走各界，將他尋回，至於雲兒，他這萬年偶爾還會有些消息，找他應該會容易些，你們可以先找到他，再與他一同去找你們大師兄。”
蕭羽知道他們幾師兄弟的感情，將此事交待給這三人，他也放心，而且如此這幾個弟子也必然不會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