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姚蕙瑛一同來到門口的保姆眼看著可愛的小寶貝毫發無損地回到了母親的懷抱,同樣身為一個母親的她自然也是格外的感同身受。
盡管保姆依稀能夠猜到姚蕙瑛也許是答應了那些人的某種條件,但是畢竟她並不清楚這起綁架背後的諸多隱情,更是無法想象到姚蕙瑛的打算。
所以,保姆流露出來的情緒基本上就是欣喜若狂,喜極而泣的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笑著輕輕拍打撫摸著姚蕙瑛的肩頭,眼睛望著孩子的小臉蛋兒,口中還在輕聲叨念著諸如小寶貝沒事了,以後無論如何也不會再離開媽媽了……
雖然姚蕙瑛早已經下定了決心,不過當她聽到這樣的一些安慰話語之後,心頭之上還是不由得如同刀絞般疼痛,而且,看著懷中抱著的女兒,她也有了些許的動搖。
然而,這樣的一種想法僅僅隻是在姚蕙瑛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因為她對那些貪婪無恥卑鄙下流的惡人太了解了,所以她的心裏麵非常清楚,如果這次讓那些人得逞的話,那麼以後他們絕對還會繼續作惡下去,到時候除了國家社會繼續遭受不可估量的損失之外,她和孩子則更是再也難以徹底逃脫他們的魔爪了。
姚蕙瑛覺得,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她都要按照之前既定的計劃走下去,將這些作惡多端的歹人送入到地獄。
於是,姚蕙瑛便強忍著對寶貝女兒的萬千不舍之情,再度橫下了一條心。她微蹙著眉頭轉過身,對著為首的那個王姓男子苦笑了一下,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王先生,您也看到了,這孩子的衣服上又是淚痕又是尿漬的,頭發身上滿是餿臭味,我想先回房去給她洗一個熱水澡,再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然後我們就走,很快的,我盡量不耽誤大家太久的時間。”
“趕緊去吧,最多不要超過半個小時。”王姓男子料到姚蕙瑛也不敢臨時改變主意,更不敢在他們的麵前耍什麼花招。另外,他也正好要和金毅單獨說一些事情,因此上,他便非常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隨意地揮了揮手,讓姚蕙瑛快點回房間。
因為自從孩子出生以後,基本上都是保姆輔助姚蕙瑛一起給孩子洗澡,所以見姚蕙瑛走向了臥室,保姆也趕緊跟了上去。
那個王姓男子見兩個女人先後走進房間,則是給了一直站在不遠處的金毅一個眼神,隨後他們二人就進了金毅的書房,小聲地說起話來。
進了臥室的衛生間以後,姚蕙瑛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女兒的身體,確保每一個部位都沒有遺漏,她見沒有問題,便暗自地長出了一口氣。接下來,便和保姆一同有說有笑地給女兒洗了一會兒澡,摸著孩子幼嫩白皙的肌膚,她的臉上帶著溫馨的淺笑,心裏麵卻是寸斷肝腸五味雜陳。
十幾分鍾的時間也不短暫,但是對於姚蕙瑛而言簡直太快了,幾乎是眨眼間逝去了,她縱有萬般不舍,也不敢再過耽擱,借著出去找衣服的理由,咬著牙走出了衛生間。
然後,趁著保姆為孩子做浴後的撫觸按摩的時機,姚蕙瑛連忙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厚厚的筆記本,在上麵飛快地書寫了起來……
就在姚蕙瑛剛剛把筆記本放回去之際,衛生間裏麵突然傳來一聲痛楚而異於尋常的啼哭聲,緊隨其後便是保姆的驚呼,她讓姚蕙瑛趕緊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