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安在和念念在客廳裏玩積木,看到男人回來,晴安的身體下意識的就緊張。
每次男人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不管不顧的折騰她。
黑夜裏她尚還能閉著眼將一切忽略,可是現在,她甚至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招惹到男人。
稀奇的是,男人隻是坐在沙發上看財經周刊,並沒有湊過去。
倒是念念對男人很好奇,扶著沙發邁著小碎步跑過去,朝男人啊啊啊,見男人扭頭看他,念念立刻又扶在男人的腿上,繼續仰頭朝男人啊啊啊。
啊了一會,扭頭爬在晴安的身邊,將晴安手中的小汽車拿著朝男人爬去,這一次因為拿著東西沒能扶著沙發站起來,隻是爬在男人的腳邊不停的啊啊啊。
男人一手還捏著財經書刊,另一手卻停在半空中,在念念啊啊啊的聲音中,他將那輛小汽車接過。
念念仰著頭望他,咯咯咯的笑的極為開心,然後扶著男人的腿起身,去抓男人手中的財經書刊。
男人將財經書刊遞給他,他立刻抓著扶著沙發快步就朝晴安的位置走去。
還沒走到晴安的身邊呢,就舉著雙手朝晴安撲去。
幸好晴安前傾著身子及時的接住了他。
男人看著這般活潑的念念,說:“我父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弟弟,阿遠,他當初也就這麼點……”
他目光有些恍惚,神情怔忪,似乎在追憶往事。
晴安聽到他這話,心中猶如被針紮一樣的疼,這種疼痛讓她連呼吸都覺得是一種折磨。
如果可以,她願意以命換命。
她寧願自己死,也不願阿遠出任何的事。
可這個世界不會給她任何一點後悔的機會。
甚至連彌補都顯得多餘而又可笑。
她曾無數次的在心底對男人說著“對不起”。
她曾無數次站在阿遠布置婚房門口,對著牆壁上阿遠的畫像說“對不起”。
可這三個字她卻永遠都無法說不出口。
因為這三個字太輕巧了,在過去發生的那些事麵前,這三個字說出來更像是一種笑話。
晴安不知道怎麼反應,更不敢去看男人,她隻能垂著頭,裝作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男人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往事就像一柄刀子,但凡想起來就絞得心不欲生。
但凡想起,就讓他恨不得擰斷女人的脖子。
這一天晚上,男人照例鑽進了晴安的被窩裏。
平日裏會咬牙順從的晴安,今天卻瘋了一般在反抗。
“求你,別再這樣了。”
“你要娶妻,這種事情,該是和最親密的人,是和妻子做的,你不能再和我這樣。”
“我與阿遠早有約定,你本來應該算是我的大伯哥。”
“你如果真的還在意你的弟弟,請不要再這樣對我了。”
黑暗中,男人的身體在短暫的僵然之後,隨即捏住晴安的脖子:“你休想擺脫我,這一輩子,你都別想好過。”
他咬著她的耳朵,惡狠狠的說:“你不配提阿遠,賤人,你根本沒資格提阿遠,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