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舉步向軍需庫塔樓走去,塔樓之上彎弓搭箭的暗哨再無行動,兩名守兵虎衛也收起了手中眉尖刀。
“多謝兩位兄弟代為通傳了。”
行至門前,曹休向著兩名守兵拱手答謝。
人屠之名遠揚,竟能如此禮待,兩人受寵若驚,連忙還禮。
走入塔樓內,塔樓之中擺滿了木架,架子之上堆滿糧食兵器等軍需,其通往二樓的樓道彎曲向上,中間隔有鐵門,落有鐵鎖。
若無鑰匙,難上二樓。
想來二樓之上仍有暗哨,即便有人偷溜入內,也難逃暗哨警示。
收回目光,曹休看向塔樓一樓中央處,那裏擺著一張桌椅,其上坐著一人。
此人同是兵士,隻不過古怪的是,他並非赤牌虎衛,而是白牌訓練兵。
曹休眉頭一挑,心中稍顯詫異:“軍需重地,管理登記之人卻是白牌訓練兵?”
“黑虎鐵騎曹休,還不上前領取物資。”
見他站於門口,坐在椅上的登記者開口。
聲音很冷,一副公事公辦模樣,從他的態度中看不出半分敬畏。
這冷漠神情並非裝出,而是相由心生。
“如此冰冷,即便軍中久經沙場的老兵也不一定能做到,這人絕不可能是訓練兵!看來,虎豹營中我看到的僅是表麵,暗中仍有乾坤。”
僅從登記者態度與級別白牌,曹休對於虎豹營,已另有推論。
心中思緒電轉,表麵上他不動聲色,走到登記者麵前:“抱歉,第一次來軍需庫,未免有些好奇,還望兄弟勿要見怪。”
“將級別牌與隊伍令牌交出吧,我為你做登記。”
登記者公式化說道,儼然不理會曹休言語,如同冰冷的機器人。
曹休將黑色虎頭牌與一隊令牌拿出,登記者接過後記錄在簿,旋即將黑色虎頭牌遞回給曹休,而一隊令牌則被他隨手丟入旁側火盤。
令牌一次一用,用後以火毀之,以防有圖謀不軌之人多次利用。
“曹休,關於你的物資,騎督大人有令,無需給你兵器裝備與馬匹,取而代之你可以獲得完整份的虎豹決拓本。”登記者淡淡道。
說完,他便起身走入身後重重木架之中。
看似毫不擔憂曹休會趁機偷盜翻看,實則暗中無數暗哨緊盯,一旦曹休真有異動,怕是會迎來暗處狂風暴雨般的密集攻勢!
等了盞茶功夫,登記者重新走出,在他手中拿著一本紙質書籍。
東漢期間雖有蔡倫改進造紙術,可蔡侯紙製造同樣不易,紙張仍未能廣泛應用,唯有記載珍貴事物方會使用紙張,平日裏仍以竹簡為主。
而且,相較於昂貴的紙張,竹簡更易保存長久,往往珍貴書籍皆存有紙質原本與竹簡原本。
登記者手中書籍,自是紙質拓本。
“此為虎豹決拓本,虎豹決為虎豹營機密功法,萬萬不可外傳。若被發現有外傳行為,不論你是何身份,不論你逃到天涯海角,虎豹營將士都會追殺,斬下頭顱。”
登記者將拓本放在桌上,提醒道:“此事你需知曉,且需時刻警惕注意,若讓他人偷盜了你的拓本外傳,你與偷盜者皆為死罪。”
曹休拿過虎豹決拓本,自信一笑:“放心,不會有人能從我手中偷得拓本的。”
“所謂意外,便是意料之外,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登記者麵色冰冷,再次提醒:“拓本為紙質,便於燒毀,等你看完且全部記住後,為防萬一可以火焚之,便可斷絕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