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濁700年,碧荷廳
冒烈叫人準備了好酒好菜,獨自一人坐在碧荷廳的太師椅上,一邊獨酌一邊等袖兒。
“你怎麼在這?”袖兒剛一進廳門就看到一身便服的冒烈,與往常高高在上的他不一樣,這一身青衣反而顯得他頗有書生氣質。
“大膽,看到國主居然不跪。”站在一旁的護衛大聲嗬斥。
袖兒不情願的跪在較遠處,冒烈讓旁人退下,廳裏隻剩他和袖兒兩人。
“都說先知族人有預知能力,我倒想看看你的能力有多大。”冒烈看到袖兒輕輕將雙手放於青板地上,她手的周圍出現微弱的紫光。紫光表示袖兒的預知能力隻能看到兩柱香的時間,是最低級的預知能力。
袖兒微微閉上雙眼,朦朧中看到幔帳顫動,廳中不見人影,隻聽到喘氣之聲,一條腿伸出帳外,裏麵隱約有對男女。看到這裏她驚慌的張開雙眼,雙手也縮回胸前。
而冒烈更是在她閉目之時已經悄然走到她身邊蹲下,嚇得袖兒整個人向後仰去,冒烈用右手環抱著她纖細的腰,左手輕觸地麵,兩個人騰空而起。
袖兒聞到一股青梅酒的香氣,讓人如癡如醉,眼前的冒烈露出難得一見的溫柔,她身陷在那雙發亮的眼睛中,這一刻國仇家恨在她看來都不如他紅唇上的酒漬,她也想嚐嚐。
兩人緩緩落下後袖兒還沉醉在天旋地轉的感覺,冒烈戲虐著說:“怎麼如此享受,要不要我讓你更加欲仙欲死?”
袖兒連忙逃出他的懷抱,可是身體卻誠實的燥熱不安。冒烈轉身倒了一杯酒給袖兒,見袖兒遲遲不敢接,便笑說:“怎麼還怕我在酒裏麵下毒不成?”
袖兒慢慢接過酒杯,心中盤算著剛才的預知所見又看了看冒烈,不免起了歪念,這些日子的苦她已經受夠了,若能攀上冒烈這棵大樹哪怕是做個宮娥也好,想到這她一飲而盡。
冒烈慢慢的湊近她,用鼻子嗅著她身上的香味,她感覺到冒烈的鼻尖在她耳廓邊遊走,身體瞬間像被燃燒一般,她渴望的看著冒烈,口中的饑渴等待他的滋潤。
就在此時冒烈對著碧荷廳外的護衛說:“四庫進來。”
護衛四庫領命站在門旁,冒烈又倒了一杯酒禦氣送到他麵前,“喝下它。”
四庫不敢違命,立刻飲盡,不刻麵紅耳赤,呼吸聲也變得粗沉。冒烈留下一句“賞你了。”便離開。袖兒癱倒在地上,身體已經潮熱難耐,看著向她一步一步靠近的四庫,終於控製不住。
冒烈正在疏柳宮閑逛之時碰巧遇到在給仙靈鳥喂食的竹沁,她一身白紗仙裙,頭上戴著白玉木蘭對蒂釵,薄施粉黛。這樣的美人送給大帝那個老家夥真是糟蹋了冒烈心裏這樣想著不免歎出聲來。
竹沁回身看到獨自站在身後的冒烈警惕地說:“你怎麼在這?”
冒烈坐在檀木雙鳳躺椅上把玩著仙靈鳥的腳箍:“我怎麼不能在這?整個烽篾城都是我的,我想去哪就去哪!”
竹沁放下手中的金勺向青花廳走去,呼喚著袖兒的名字。
“你的婢女現在正享受呢,不如你坐下咱們談談以後的日子。”
竹沁狠狠地盯著他:“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能養你一輩子,要想在我的烽篾城住下要麼成為我的女人要麼成為我的奴仆。”冒烈挑釁的說著。
竹沁把仙靈鳥放在嘴邊不知說了什麼,鳥兒自己飛走了,冒烈心知肚明也不去幹預繼續說:“我知道你不想住在這,所以我給你帶來個好消息。”他站起來走近竹沁,用手撿起她的一縷青絲,“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幫你找了個好歸宿,明夜興邦的大帝惟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