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堡,東暖閣
明煦的置身事外讓百子方著實無奈,他雖然知道為何如此卻不知要怎樣破解,畢竟自己曾經也為情所困。
智方看著焦急不安的百子方說:“師父,你知道什麼說出來聽聽,大家一起想想主意,說不定有意外發現呢。”
此話有理,何況竹沁也想知道傾城究竟是誰,“也罷,說出來大家一起想想也好。”
明煦作為戰神猛將,一直英勇無畏,和現在的他完全是兩個人,一切都要從朝國大宴上說起:開荒之戰後,五位榆神陸陸續續封地,鏟平雜兵,整理玉境大陸,朝國也完成基礎建設,大宴其他四位榆神和有助將領,宴會上有人提議請歌舞姬妾表演助興,傾城就是其中之一。傾城本是先知第一百零七個孩子,母親是卑微的幻族之人,隻因不太得先知喜愛所以身份並不高貴,不過要說傾城的樣貌,和竹沁也不相上下,著實一位美人,又善舞,姿態更是嫵媚。當下就被幻族太子看上要納為妾,先知也算默許,隻是眾人不知坐在一旁的明煦心中也早就種下她的影子,魂牽夢繞。兩個人不知怎的竟然相識,相知,相愛。別看明煦武將出身,文墨卻頗好,兩人經常書信傳情。可是另一邊要麵對的是幻族太子,他們兩人的愛怎麼可能結果,就在傾城出嫁當日,明煦大鬧幻族太子府,竟錯手殺了幻族太子,而傾城卻成了眾矢之的,被說成妖女,先知奪其身份,幻族要她陪葬,戰神隻是維護明煦將罪責一並推給傾城,最後她選擇了以死謝罪,隻是死前憤恨留下一句:“傾城已死,明煦難活。”
“可是明煦一直活到現在呀?”金黛衣反駁著,百子方苦笑著反問:“現在這樣活著難道比死了好嗎?”
竹沁點點頭,的確如此,一個胸有大誌的猛將離開戰神,躲入孤堡中讓自己與世隔絕,用一**的美人麻痹自己。他明明在見自己的時候眼睛中閃爍著光芒。
“如此看來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豈不是和西關一樣鑽牛角尖?”林須也感歎這樣的一位英雄就沉淪下去。
“還不盡相同,明煦除了對傾城的悔恨,還有對幻族的愧疚,若不是他的不理智,之後也不會挑起戰神與幻族之爭。”想起那段往事百子方也是懊悔不已。
恐怕明煦的心裏一直以為是自己害死傾城,心死之人身卻不願離開,想必就是一種逃避。
“堡主有請竹沁姑娘。”一位侍女站在東暖閣的院外向內張望。
請我?竹沁心裏麵打著鼓,林須更是不願讓她一人前去,執意要跟著,他實在對明煦看她的眼神心存芥蒂。
竹沁冷冷的對林須說:“不必了,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你還是…照顧月芽兒吧。”這話說的明顯帶有情緒,既如此林須也隻好作罷。
竹沁跟著侍女來到西暖閣,在她們侍寢前等待的園中停下,明煦一個人坐在石凳上,手裏拿著那本朝國詞譜。竹沁見侍女退下便慢慢靠近明煦,站在不遠處行禮詢問:“堡主請我來不知有何事?”
“你也喜歡看這本書嗎?”竹沁想他說的應該是手裏那本,其實自己隻是隨手拿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