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黛衣一連幾天都把自己關在屋裏不出來,不讓人進去,送去的飯菜都放在門口,可不見她吃,隻能一餐一餐的更換,智方心裏是百感交集,可是又無能為力,無非就是每日站在門口勸解著她。
“黛衣,你開開門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和我說說。”智方又在門口站了兩個時辰了,裏麵依舊沒有動靜,他透過門縫可以清楚的看見,金黛衣直愣愣的看著地麵。
“她還在屋裏呢?”冒烈的突然到訪,讓智方毫無防備。
他此來有何目的,智方並不知道,但仍然警惕的看著他。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又不是我不讓她出來。”冒烈好似很悠閑的樣子,在距離不遠處的石凳坐下。
“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開開心心去赴宴,回來卻一言不發的把自己關起來。”智方質問他,心中也因為懊悔而更加生氣,自己真應該陪著她一起去的。
“這你要問她呀,問我有何用,第一我不是當事人自然不能說,第二一切真相還未明了,我更不會妄下斷言。”
聽他這麼說智方反而更加生氣,衝下台階說:“你會這麼好心,到處散播謠言,危言聳聽的人就是你。”
冒烈有些不高興,搖著手說:“你可不要含血噴人,我所說的都是我知道的。有時候真相就是這麼殘忍,即使你不願意承認。”
還不等智方反駁,身後的房門突然打開,金黛衣紅著眼睛走了出來,悲痛欲絕的問:“真相?什麼樣的真相?那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
“墨玉之話你並非不信吧,否則你也不會這麼痛苦。”冒烈的一句話說到了點上,如果說金黛衣完全不在乎墨玉的話,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涉及自己的親生母親,可是若說在乎,另一邊則是自己心中高大的象征父親。
金黛衣垂下眼睛,悲痛的說:“我不會相信任何人的話,我會親自去看一看,去問父親。”
冒烈突然狂笑起來,惹得金黛衣和智方反感,而後又帶有嘲笑的語氣說:“你去問他?惟臨這個老家夥最會的就是申辯。”
金黛衣抽出乾坤鞭狠狠地打在石桌上,瞬間就把石桌劈成兩半,冒烈將雙手舉起,故作投降狀,撇著嘴說:“好,你去問,但願你能問到。”
“你為什麼這時候來明夜興邦?”金黛衣此話一出,冒烈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正經,他目不斜視的看著眼前的二人,仿佛心中藏著什麼巨大的秘密一樣,想要不吐不快但是又怕過早說出,泄露了自己的計劃。
“因為我的時間不多了,清露鳥已經回到九天玄境,萬妖巫獸也去尋找仙靈,我不能再等了。”冒烈的這番話說的奇怪,可是金黛衣沒有心思細細追問。
“我不會允許你傷害我的族人,我的父親。”
“我當然不會,我隻是要真相。”
三個人站在一棵青藤下,微風吹過,飄來一陣清香,若是在以前,冒烈也許會那這一壺美酒,自酌自飲,思念著心中的她。金黛衣也許會在青藤下揮舞鞭子,將地上的石子一個個擊飛,笑著向父王炫耀自己出神入化的功夫。智方不知在何方,跟著百子方遊曆,時而變幻模樣捉弄一下仗勢欺人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