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方這一睡就是三天,惟臨已經派人催促過好幾次,讓冒烈他們盡快到宛娥花榭相聚。如果智方不能醒來,隻有月芽兒一個人,要怎麼假扮墨玉和金卓兩個人。
這天冒烈心裏正在思索下一步要如何行事,月芽兒突然出現在他麵前,“怎麼了?”冒烈覺得奇怪,月芽兒很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你下一步準備怎麼做?”話雖然從她的口中說出,可是怎麼聽著都像是後麵站了一個人發出的聲音。
“還能怎麼辦,隻有等智方多寶醒來,沒有他我們很快就會被惟臨發現,一切都會前功盡棄。”冒烈心裏煩悶,低著頭走到月芽兒的身邊,輕輕的拉起她的手仔細打量。
“如果他醒不來呢?你就沒有什麼後手?”麵對月芽兒的質問,冒烈隻是笑了笑,緩緩的說:“幻族和仙靈族都能變化出他人的模樣,可是本質卻存在很大的區別,幻族是依靠自己的觀察和接觸變化,可以同時麵對很多人,但是細節不能深究。仙靈族是依靠他人的記憶變化,換句話說就是對方的記憶越深變化就越清晰。”
月芽兒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催促道:“我們下一步究竟要如何去做?”
冒烈凝視著她,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略帶一點怒氣的說:“月芽兒的左手食指上有一顆紅色的痣,那是我們仙靈族首領的標誌。”說著話他攥住月芽兒的左手舉到眼前,那上麵什麼也沒有。
緊接著月芽兒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臉部抽搐了幾下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漸漸的顯現出智方的模樣,原來他已經蘇醒,想借著月芽兒的身份探究一二,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被冒烈識破了。
“不愧為赤琰國主,眼力也強於常人。”智方佩服的說。
“不過是在熟悉不過的人,談不上眼力。”冒烈不願多言,向正廳走去,“看來我們可以啟程了。”
宛娥花榭是大帝惟臨的得意之作,從外麵看高高的宮牆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進入之後卻是別有洞天,宮牆的後麵有一麵水牆,說是水牆其實就是隔離用的防護罩,穿過水牆之後,便是滿目的鬱鬱蔥蔥,草木明顯被精心修剪過,花朵嬌豔欲滴。宛娥花榭的樣子常年不變,要不是自己去過其他地方,金黛衣真的以為玉境大陸處處都像宛娥花榭一般。她走在這條熟悉的路上,心中卻很不是滋味。
“黛衣!”大帝惟臨親自相迎第一個叫的居然是金黛衣的名字,可見這個女兒在他心裏的分量。
“父王。”金黛衣跑了過去,撲進惟臨的懷裏,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心中不止有委屈還有對自己父王的愧疚,因為她的懷疑。
大帝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腦袋,隻以為是自己女兒在外麵受了委屈,並不覺得奇怪。
“大帝,很久不見一切可好。”冒烈上前禮貌性的問候一句,身後跟著智方用幻術假扮的墨玉。
惟臨也隻是禮貌性的笑了笑,心思依舊在金黛衣的身上,對假冒的墨玉更是不願多看一眼。
“舟車勞頓,我先讓人帶你們去住所休息片刻,稍晚時候我再大擺宴席。”說完惟臨隻拉著金黛衣的手向深處走去,其他人自有宮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