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懶將弄弄放到副駕駛,開了冷氣,重新啟動了車子,卻仍舊克製不住心底瘋長的躁動,他不由地撇一撇她,又撇了一撇,眼底的陰鷙漸漸濃鬱。
就不信他現在還會動她!
弄弄笑的有些幸災樂禍,舉著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秦一懶,你要是忍不住可以用它呀,它會成為你的好兄弟的!”
秦一懶哼了一聲,“能動的可不止我的右手,弄弄,雖然你下麵受傷了,但是……”他的目光直直盯著她紅腫未退的唇,舔了舔唇,饑渴道:“我記得這兒的味道也不錯。”
笑容僵硬在弄弄臉上,瞪著大眼兒有些不知所措,忙放下手,緊緊閉上嘴巴,不一會兒,有些生硬地叫道:“秦一懶……”
秦一懶望著馬路,眉目如畫,湛然不動。
弄弄撇過頭,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手指抵在玻璃上,聲音有些低落,“那天在迪拜,你為什麼不告而別?”
“寵弄弄……”秦一懶寒意深深地撇她一眼:“那天在迪拜不告而別,匆匆忙忙買了飛機票回國的人不是我,是你。”
弄弄被氣笑了:“據說所知,那天我醒來你並不在房間內,而且……”弄弄勾起嘴角,忍不住哼了聲,“你應該調查過我的資料吧,那麼你應該很清楚我衝忙回國是因為我弟弟病危!”
“這麼說,你回國沒聯係我是因為沒看到留在房間裏的紙條?”秦一懶有些疑惑。
弄弄比他更疑惑,“什麼紙條?你給我留了紙條兒?”
“沒看到就算了。”秦一懶顯得有些淡漠,“據我所知你應該沒閑錢跑到迪拜去度假,而且七星級酒店以你目前情況應該舍不得住,那麼,你和誰一起去的迪拜?”
“怎麼?你沒從我的資料裏查出來?”
哼了哼,秦一懶陰深深地笑了,“你去年一年的資料大部分通通都被篡改過,時間恰好截止在你和我在迪拜相遇的前幾天……雖然目前還沒查出來,不過隻要有心,什麼調查不出呢。”
“……”這麼說,那一千萬不是你拿的?
這句話生生卡在弄弄喉嚨中不上不下,她垂下眼,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在打轉。
顧希白篡改了資料,把和自己這一年的所有通通都抹掉了!
他大概是早就打算著要結婚了,所以才會早早的把資料都抹掉。
這樣也好,反正自始至終他們都沒交過心,純粹的肉-體關係,權-色交易,無所謂誰為誰動心,抹掉這段關係對誰都好,弄弄並沒有那麼在意。
做過什麼,發生過什麼,她自己明白就好,並不是說抹掉就能抹掉的,既然顧希白不願意被人查出來,難道自己還會巴巴的跑去到處宣傳麼?
“我去迪拜……”弄弄撐著下頷,笑的很誠懇,“因為禪讓在迪拜,我去迪拜自始至終都是衝著禪讓去的,你知道,我弟弟那病很需要他,我想,這世上大概沒有人可以比他更精通了。而他……行蹤詭秘,別說見他一麵不容易,就連挖個消息都不知道得耗費多少心血。”
秦一懶放緩車速,目光在她臉上定格了一會兒,“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話說,秦一懶,你為什麼要調查我?”弄弄隻笑,並不在意他的打量,“莫非你以為我專門跑去迪拜害你的?”
“異國他鄉,無緣無故跑出來個不明來曆的女人,不但爬了我的床、睡了我的人,還差點兒……哼!我總得知道她是個什麼人,為什麼接近我吧。”
“那麼,你覺得我是個什麼人?”
秦一懶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女人!”
“……”
弄弄滿頭黑線,無語凝噎。
“時間不早了,不介意的話,請掉頭送我回家吧,或者把我放下也行。”
秦一懶譏誚道:“我就算把你送回家,以你現在的身體你認為你能爬得了樓梯?你不會指望著我抱你上去吧?”
傻子才會有這樣的指望,弄弄隻是奇怪,“你怎麼知道電路故障電梯停了?”
“你不是說我調查你麼,我當然得查的仔細點。”
弄弄有些惱怒,這樣事事都被別人監控的感覺讓她極為反感,可她最終也沒發作,隻是望著窗外發呆,抿著唇,嘴角隱藏著幾分不悅。
秦一懶看到了她眼角眉梢委屈,不由心底一軟,“城西那塊兒起了大火燒了路線,現下那一片都停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住城西你朋友家的十八樓的。那塊兒又是老地皮,現在燒了電線,一時半會兒也整不好,自然不會有人供應機油發電。”
他這是在向她解釋麼?
弄弄怔了怔,心底鬱悶消散了些,“那現在你帶我去哪兒?”
“自然是去該去地方。”
秦一懶所謂的“該去的地方”就是他準備金屋藏嬌的地方,也就是弄弄這個“嬌”即將要入住的盛世。
“秦一懶,你很閑嗎?”弄弄整個人被秦一懶打橫抱著,她窩在他懷中任由他抱著,一仰頭,恰恰好的看到了他眼底的幾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