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懶戴著金絲眼鏡,低著頭看文件,上官綺羅進來的時候,看著這樣秦一懶這樣溫文儒雅的樣子,心裏一陣激蕩,不自覺握緊了手上的牛皮袋子。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秦一懶眉頭微皺了皺,抬頭見來人是上官市長的千金,臉上的表情卻是柔和了起來。
上官綺羅率先給秦一懶打招呼道:“一懶,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
秦一懶淺笑著點點頭:“說吧,等一下我們一起去吃午飯。”
上官綺羅的臉上笑意不減,但心裏卻得意道:“等一下,你有沒有時間吃午飯都是問題了。”
上官綺羅走到黑色沙發上坐下,兩隻修長的腿交疊著,右腳翹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淺笑著問道:“一懶,聽說寵弄弄是你包養的女人?”
秦一懶從沒公開說過他與寵弄弄的關係,上官綺羅是怎樣知道的,難道她有調查自己?秦一懶的心裏沉了下來,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很溫柔的樣子:“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她隻不過是玩物而已!”
上官綺羅一聽秦一懶這樣說,便是知道秦一懶對寵弄弄沒什麼感情了,將手裏的牛皮帶遞給秦一懶:“這是我偶然間拍到的照片,應該對你會有用。”
秦一懶不明白照片與寵弄弄是否是自己的情婦又何關係,帶著這種疑惑打開了牛皮袋子。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臉徹底黑了下來,但是聰明的秦一懶根本就不相信這種照片是上官綺羅“偶然”間拍的。
“這樣專業的角度,這照片應該不是你偶然拍到的吧?”秦一懶眼中的閃過一絲精明與探尋。
這樣探尋的眼神讓上官綺羅心裏有些發毛,照著以前騙秦一懶都沒騙過去的經曆,上官綺羅決定還是說實話:“其實我是有找私家偵探調查寵弄弄,因為我發現她不是那樣簡單的女人,我是因為擔心你才這樣做的,要是寵弄弄沒問題怎麼會被我拿到這樣的照片呢?”
秦一懶並沒有直接回答上官綺羅的問題,而是將目光鎖定在照片中親昵咬耳朵的兩個人,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像是窺視獵物的豹子。
過了好一會兒,秦一懶對上官綺羅笑了笑,說道:“關於你查到的事,我對你表示感謝,但是以後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們的生活。盡管我們是朋友,那也並不代表著,我對你這種侵犯我隱私的事,會有多寬容。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上官綺羅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愣愣的看著對麵的秦一懶,覺得他給人的壓迫感太大了,就像是被關在幽閉的電梯中,那樣喘不過氣來。過了好一會兒,上官綺羅臉色才恢複了一下,朝秦一懶說了一句:“好,我知道了。”便倉皇的走出秦一懶的辦公室。
秦一懶看著上官綺羅搖搖晃晃的背影,嘴角浮現一抹譏諷的笑,別以為我不推開你,就是喜歡你。秦一懶的目光重新回到那些照片上,粗略的翻了翻,拿起話筒打給顏傾城:“傾城,把今天下午的行程全取消了,我有點事。”
在電話那頭的顏傾城聽出來了,秦一懶語氣中的怒氣,有些擔憂的蹙起了眉,本來是不想問的,但是話在嘴邊一溜煙兒就問出來:“總裁,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麼?”
秦一懶本來就急著要去找寵弄弄,便對於顏傾城的話不是太耐煩:“沒事,就是一點私事而已,我掛了。”
顏傾城明明知道秦一懶對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但就是傻傻的像要呆在他身邊,哪怕是在背後靜靜看著他走向別的女人的背影,也覺得心酸與幸福同在。
聽著電話中嘟嘟的斷線聲,還在回味著秦一懶剛才對她說的話,心裏幽幽歎了一口氣:“一懶,你什麼時候才看得見背後的我?”
秦一懶在等紅燈的間隙,打了一個電話給寵弄弄,剛才打她電話的時候,就說是占線,不知道在幹嘛。秦一懶心裏的怒氣有盛了幾分,寵弄弄你好樣的,在我眼皮子地下玩花招是吧,那我就玩死你。
這次打,又過了很久,寵弄弄才接的,聽著電話裏的聲音好像有些像是哭過後的哽咽。秦一懶這時候正在氣頭上,當然是沒注意到這一點小小的細節的。
“寵弄弄,你現在給我馬上回家,不要問為什麼,馬上回家,沒有任何理由的,馬上回家。”秦一懶沒聽寵弄弄一句話,便將電話啪的一下給掛了,扔在副駕駛位上。
車窗上嘩嘩的水流一直模糊著秦一懶的視線,這種惡劣的天氣,對於秦一懶的心情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就是懷著這樣一種節節攀升的憤怒情緒,秦一懶匆匆踏入了電梯,麵色陰沉的像是暴風雨欲來的天空。
寵弄弄聽著電話裏傳來的急促的斷線聲,有些莫名其妙,秦一懶是她的金主,自己自然是不能忤逆他的意思的。無奈之下,隻得將寵純木托付給小護士,自己撐著那柄小小的傘,出了醫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