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倆齊齊問那個被擋在安全圈外麵的秦一懶,“他說的是真的嗎?”
秦一懶隻得點點頭,“隻不過沒想到這批人喧賓奪主,竟然把我撂下了。”秦一懶抱著懷裏的玫瑰,看著有秩序的隊伍,隻得乖乖的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麵。剛才有人想插隊,都被自發組織起來維護秩序的人給打跑了,他可不想挨打,隻能在後麵慢慢的排。
這場麵一下子熱鬧起來,很多從機場出來的人,都覺得很好玩。要麼站在旁邊不停的拍照,要麼在旁邊撿起一朵玫瑰,加入到隊伍中去。
寵隅的手接花都接的累了,“禪少,我累。”
“你確定不接秦一懶的花了?”望著在隊伍的末尾焦急等待的秦一懶,禪讓要寵隅自己拿主意。
“不接了,是金子也不接了。”寵隅如今不僅胳膊疼,連嗓子都啞了,她十分想念她的那張床。
“好,那你先準備好,等我一聲令下,我們三個從那邊跑出去,然後讓黑衣人在後麵阻止這批人。”禪讓說完,寵隅和夏花兒都點點頭。
接著,就在隊伍越變越長,大家都遵守紀律向前蠕動時,忽然聽到了主角旁邊的男人說了一句,“跑!”馬上就看到三個人齊齊從人最少的縫隙中穿了過去,接下來黑衣人快速的跟了上去,並在他們身後形成了隔離圈。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眼睛中能看到的,就隻有黑衣人了。
秦一懶也跟著那群人一塊跑了起來。
如果當天你也在機場,肯定會看到這幅奇異的畫麵。兩個打扮時尚,一個貌美如花,一個清秀俊麗的女人,正沒命的在寬闊的馬路上跑著,身後還跟著一個渾身白色西裝,樣貌英俊,但表情有些猙獰的男人,再往後,便是一大群黑衣人,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拎著箱子,一堆人分層次,又次序的在馬路上奔跑,自成一道風景。
對,隊伍的末尾還有一個人手捧著最大束的玫瑰,不停的邊追邊喊,“等等我,等等我!”
跑著跑著,幾個人都興奮起來,寬闊的馬路上,多了燦爛的笑聲。
終於,幾個人跑出了幾公裏遠,發現身後的那群人終於不見了,才坐到禪讓的車上,揚長而去。
如果你問為什麼不早點坐車,那寵隅一定會回答你,“跑步有益身體健康。”
可憐的秦一懶等到坐上車的時候,早就要累趴下了,但是好一點的是,他手中的玫瑰尚未枯萎。
幾人直接來了禪讓的別墅,自從寵隅住到這裏後,來玩的人越來越多,沒辦法,禪讓專門把客廳開辟出來,作為大家玩耍的地方,但是所有來人,不得上樓,不得損壞私物,如遇到損壞情況,必須加倍賠償。
眾人在唏噓之後,也便接受了他的條件,反正到目前為止也沒人打破過他的東西。
都不敢打破,因為包括桌子上的牙簽瓶,都是價值連城。
寵隅三人先行來到別墅,如今都坐在沙發上大喘氣,黑衣人已經陸續把行李全部搬了進來。傭人根據個人的情況已經配好了茶,放在了幾位中間的茶幾上。
不一會兒,秦一懶和他的玫瑰花,也姍姍來遲。
看到秦一懶因為跑的太快,淺藍色領帶都歪了,寵隅和夏花兒又笑了起來。
“寵隅,歡迎回來。”秦一懶舉著手中已經散落的玫瑰花,遞到了寵隅手中。
“謝謝。”莫名的,望著那些零落的玫瑰,寵隅的心變得柔軟起來。十日國外生活,無論多晚,秦一懶都會打電話給她,問她每日的形成,醫生的反應,以及治療的進程。
接著,寵隅讓黑衣人拿來一個奢華的淡紫色包裝盒,遞給了夏花兒。
於是別墅裏便傳來了夏花兒同學的嚎叫聲,那份驚喜,好像是她有生之年,最快樂的事。
“禪少,這次醫生怎麼說?”品茶時,秦一懶問起寵隅的病情。
“心理的疏導因為寵隅的極力配合,效果非常不錯。”禪讓說著向寵隅投去讚賞的目光,這份讚賞中,又多了幾分心疼。也在這次治療的過程中,禪讓才了解到,那些發生在寵隅記憶深處的往事。不知道她如此羸弱的身軀,是怎麼扛得住那麼艱難的歲月的。
父母雙亡,家道中落,弟弟變成植物人,這份堅強,也是如今寵隅的魅力所在。
但這些,秦一懶似乎全都不知道。
“那關於她的昏厥病情,有沒有新的進展?”其實問病情是假,想把寵隅從禪讓別墅裏帶走,卻是真。
說到這裏,禪讓便來了精神,“這次到了國外,我和幾個國際一流的醫生會診,研究出來了治療寵隅的最佳方法,不過這個療程比較久,大概需要三個月。所以這段時間裏,寵隅還是不能離開我的別墅。為了你的健康著想,我想你也不會介意再多呆三個月吧?”禪讓目光灼灼,盯著寵隅,似在等待她的回答,也算是給秦一懶一個交代。
“不介意。”寵隅有些遲疑,但想到再過三個月,自己以後就不用擔心會不會忽然死亡,那肯定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