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了二樓房間的床上。她就那麼躺著,直直地盯著天花板。她的身體因為那個男人的索取依然感覺疲憊的很。想到那個男人才跟自己見過沒幾次,就已經要了她兩次,心裏又羞又氣。
而且,他根本就不愛她。想到這個,寵隅才覺得這對她來說是最痛苦的。明明身邊有一個那麼愛自己的禪讓,可是她卻不能滿足他。心裏的內疚和自責又再度湧上心頭。
“禪讓...”寵隅喃喃的念著禪讓的名字。
寵隅不知道在巴厘島的時候,秦一懶是怎麼說服禪讓回B市的,而且他們回到B市已經好幾天了,禪讓卻再也沒有來找過她,也沒有聯係過她。是氣她背叛他?還是在擔心她氣他欺騙自己?
“哼嗯..我好像聽到你在叫別的男人的名字。”
突然從耳邊傳來的男子的低沉的聲音,讓寵隅心裏一驚,她側過頭去,看到秦一懶帶著邪魅微笑的俊朗麵孔,就近在咫尺,他看著自己,長長的睫毛抖動著。
“你...”寵隅蹭的從床上坐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秦一懶,“你怎麼會在這裏?!”
寵隅醒來後隻顧著發呆,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身邊還躺著一個人!
秦一懶看著寵隅,直起上身,用胳膊肘支撐著身體半躺著,眼睛裏帶著一絲危險的笑意。
“我剛才,似乎聽到你喊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秦一懶故意問道。這個女人還真是奇怪,睜開眼睛之後就一直發呆,好像完全把躺在她旁邊的自己當空氣一樣。
“喂,你怎麼還不走?”寵隅沒好氣的白了秦一懶一眼,無視他剛才的問題,然後起身下床。
“你這個女人真是...”秦一懶坐起來,看著一臉嫌棄的寵隅,“這房子可是我的,你想讓我去哪裏呀?”
“既然這樣,那我把房子還給你,我走。”寵隅說著就往屋外走,卻被秦一懶一把拉住。
“喂,你這個女人,脾氣越來越大了。你睡在我身邊,心裏還想著別的男人,我還沒生氣呢,你倒生起氣來了。”秦一懶覺得,寵隅還願意跟他耍脾氣,說明她還是有點兒在乎他的。可是他堂堂秦三少,這麼多年的無限風光,早就習慣了隻有他給別人臉色看,別人不能給他臉色看。
“秦一懶。”寵隅回過頭去,很認真的看著秦一懶,她覺得有必要要跟他講清楚,“我不知道現在我們到底算什麼。從巴厘島回來之後,禪讓一直不肯見我,我又住在你的房子裏,而且你還對我...我們之間到底算什麼?”
秦一懶看著寵隅,如果是以前,她這樣一臉認真的跟他談這個問題,他一定會一笑置之,但是現在,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他真的很想告訴她,“你是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可是他說不出口。
“算什麼?”秦一懶還是揚起嘴角,深邃的鳳眸盯著寵隅,“你是我的女人,而我,卻不一定是你的男人。這就是我們的關係。”
秦一懶把寵隅當做一生摯愛,但是寵隅最終會選擇誰,他真的不得而知。是啊,就算現在他可以對她的身體予取予求,可是他卻未必會成為最終陪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
秦一懶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裏是悲傷的。但是在寵隅聽來,這話卻像是諷刺。她是他的女人,但他卻不一定是她的男人。原來她隻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啊,也許有一天玩膩了,就會像丟棄玩具那樣把她丟掉吧?
“哼..”寵隅冷笑一聲,“原來...”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秦一懶的手機鈴聲打斷。
秦一懶瞄了一眼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來點顯示的是顏傾城的名字。他曾經跟顏傾城說過,除非是生死關頭的大事,否則不許給他打電話,其他一切事情都交給寵純木來解決。
寵隅看著秦一懶想要接電話卻又有所顧忌的模樣,於是失望的歎了口氣,“你先接電話吧。”
秦一懶接起電話,得知集團近期費了很多人力物力爭取的case終於到手,但是簽訂合同的會議需要他和寵純木兩個人同時出席並簽字,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寵隅,對電話那端的顏傾城說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隅兒,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一下,我先走了。”秦一懶掛了電話,看著寵隅,“聽話,不要想太多。”
看著秦一懶從身邊擦肩而過,寵隅努力把眼淚憋回去。真是奇怪,為什麼會感到心裏好酸好疼?也許是自己太沒用了,如果自己可以做到不再依賴別人去生活,也許她就可以不再被這個男人牽製。
秦一懶離開後,寵隅獨自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她思考了很久。夏花兒說過,她曾經是一個很獨立的女人,為了自己想得到的東西可以用盡一切方法去爭取。可是失憶之後的她,卻一直活在禪讓的保護傘中,習慣了什麼事情都由禪讓處理好。既然以前她可以自己生活的很好,為什麼現在不可以呢?
寵隅給夏花兒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想搬出秦一懶的別墅,同時需要一份工作。夏花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既然這麼重要的事情寵隅肯找她幫忙,而沒有找身為集團總裁的弟弟寵純木,看來她還是在這短短幾天裏就把她夏花兒當做了親密無間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