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讓,究竟是我選擇錯了,還是我命中注定要經曆這樣的痛苦?”寵隅回想起他們在西雅圖定居的日子,那時候雖然平平淡淡,沒有現在這樣的驚心動魄,但是那樣細水長流的日子,真的很美好。
也許,她再也回不去了。就算禪讓說過他隨時歡迎她回去,但是既然已經離開了,既然她的生命中已經多了一個秦一懶,就注定了她回不去了。
“我到底要怎樣做,到底要怎樣做...”寵隅痛苦的仰起頭,雙眼緊閉。她不明白為什麼一旦牽扯到秦一懶,自己的感覺就不會不受控製,像是那些已經失去的長久的記憶,在她的身體了形成了條件反射。
秦一懶靜靜地站在病房門口,他看著表情痛苦的寵隅,心裏明明疼得發慌,如果不是夏花兒說寵隅會因為他受到刺激引起嚴重的後果的話,他真的會衝上去將她摟在懷裏,去分擔她的痛苦。
“該死。”秦一懶恨恨的捶了一下牆壁,轉身離開。
寵隅隻在醫院住了一晚便出院回家了,身體剛剛感覺舒服一點,就又回到PUB裏。夏花兒一見寵隅跟沒事人兒似的來上班,就催促她趕緊回去好好休息。
“花兒,我今天來,不是來上班的。”寵隅想了想,跟夏花兒說道,“我是來跟老板娘辭職的。”
“辭職?你有了別的打算了嗎?”夏花兒並不感到奇怪,從寵隅在PUB台上表演的情形來看,她根本就不喜歡這份工作,隻是為了能夠暫時找點事情做,脫離秦一懶罷了。
“沒有,不過,總會找到自己想做的。”寵隅笑了笑。
“其實..”夏花兒想了想,還是試探著問道,“其實你不想在這裏工作,是不是有一部分原因,是想避開秦少?”
夏花兒猜測的其實沒有錯。PUB本就就那些公子哥兒常常來的地方,很難保證不碰到他們,再起什麼衝突和摩擦。
“到底發生了什麼?純木說,前幾天你們還好好的。”從前她們姐妹兩個都是無話不說的,對方有什麼困難她們都會相互幫忙解決,可是現在寵隅卻明顯的對夏花兒不那麼坦誠了。
“沒什麼。”寵隅還是笑。夏花兒從她嫣然的微笑裏,卻看不出絲毫的不對勁。“我隻想,不管以前的我,對秦一懶來說到底算什麼,至少我已經沒有任何的記憶了。但是現在,我的生活完全像是從新開始一樣,我不想我的新生活裏還被那些過去的事情糾纏著,我不想...我不想再被秦一懶當做別人的影子,當做玩物!”
“什麼?”夏花兒聽到寵隅說的最後的一句話,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為什麼寵隅會覺得她是被秦一懶當做別人的影子?到底當做誰的影子呢?正想接著問下去的時候,她的女伴就催著她上台表演,於是隻好匆匆跟寵隅道別。
“寵隅啊,你不要想太多,等我下了班,我去找你,我們再好好聊聊,好不好?”夏花兒給了寵隅一個擁抱。
“嗯。”寵隅點點頭。夏花兒,她的生命中能有夏花兒這樣的好姐妹,真好。可是顧小北卻...顧小北...
寵隅好像想到些什麼。秦一懶說,就算她失去記憶,不記得他這個人,但是她的身體一定也還記得他。所以他們之間一定從很久之前就已經發生過無數次關係了。如果她和顧小北是好姐妹的話,為什麼當初顧小北和秦一懶分手,顧小北會不知道她的好姐妹被秦一懶當做她的替代品?那天見麵絲毫不提及這件事情,好像她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是秦一懶在說謊嗎?他說她的身體記得他,是因為他把她當做顧小北,他說他隻愛她的身體,是因為他愛的人隻有顧小北,而她寵隅隻不過是一個長得和顧小北幾乎一模一樣,能夠讓他的身體有反應的影子而已。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的...
寵隅離開PUB之後,胡思亂想著回到自己的住處,衣服也沒有換就一頭倒在床上。黑暗裏,她就一直這樣躺在那裏,睜大了眼睛望著天花板,心裏各種猜測。
可是如果秦一懶沒有說謊,那顧小北說的那些算什麼?她沒有理由說那些謊話來騙她呀,更何況,她說她因為秦一懶控製不住**強要了她而流產。
寵隅將手輕輕放在自己小腹上,她想到前兩次秦一懶在她身體裏瘋狂而深入的動作。也許顧小北說的是真的。那個男人根本就是一頭無法控製自己的野獸。
不知發呆了多久,寵隅聽到敲門聲,於是起身開了房間裏的燈,打開房門。
“花兒,你不是有我的鑰匙嗎?”寵隅和夏花兒為了能夠相互照應,於是就把自己住處的鑰匙複製了一把給對方,以便有什麼緊急的情況可以救急。雖然現在她在家,但還是可以直接開門進來的呀,寵隅一邊開門,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