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是難過,不是傷心,隻是害怕罷了。”寵隅安慰自己到,“我隻是怕自己對他沒有任何價值,怕不能再接近他為純木尋找被陷害的證據而已。是的,是這樣子的。我對秦一懶,一點感覺都沒有...”
寵隅安慰著自己,可是說著說著卻忍不住心痛。終於到了花店,寵隅將門關上,然後身體無力的靠在門上,她捂著胸口,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
為什麼,把話說清楚就好了啊,隻要說清楚就不會有誤會了。可是為什麼,不肯聽她解釋,為什麼不肯相信她?寵隅靠在門上,身體漸漸滑落。
“秦一懶,我討厭你——”
寵隅突然失聲痛哭:“秦一懶,我討厭你,討厭你....”
當她哭的沒有力氣的時候,才用力的喘息著從地上站起來,擦擦臉上的眼淚,是時聽到手機鈴聲響起,見是楚蕭打來,遲疑了一下,還是接起電話。
“楚蕭,你不是應該在度蜜月嗎,為什麼會給我打電話?”寵隅抽了一下鼻子,聲音還帶著哽咽。
“你哭了,秦一懶欺負你了?”楚蕭的聲音裏滿是擔憂。
“沒有,他沒有欺負我,隻是我自己...隻是我自己心裏難過罷了。”寵隅故作輕鬆的說道,“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你要好好跟蔣小姐相處,不要讓幹媽擔心,好嗎?”聽到那端傳來一個女人輕聲溫柔的喊“楚蕭”名字的聲音,寵隅心想一定是楚蕭的新婚妻子蔣欣兒了,於是跟他簡單聊了幾句關於寵純木的情況,就掛斷了。
在這個時候,能有人關切的問候她一聲,都讓她覺得心裏暖暖的,讓她覺得自己還是有人疼愛的。寵隅掛了電話,輕輕歎了口氣,正準備去洗漱一下上床休息。
身後的門“砰”的一聲被打開,寵隅受驚地回頭看去,見秦一懶一臉怒氣地站在門口,他看著寵隅,狠狠地將門關上,然後反鎖起來。
“你...”寵隅瞪大了眼睛看著秦一懶。他怎麼會在這裏?
秦一懶哄走了顏傾城之後,衝了個澡換身衣服,就緊接著從別墅裏出來了,他想到寵隅看著他跟別的女人那個時僵硬的身體和難看的臉色,還有她毫不留情的反擊他的樣子,他覺得他已經成功的讓她感受到了被背叛的痛苦,她的心裏還是很在乎他的,以為自己印證了這一點,所以他就想到花店來看看她,在給她一點甜頭。
誰知到了花店門口,卻隔著門聽到寵隅的哭泣聲,秦一懶佇足在門口,聽著她失聲痛哭,心裏覺得有些內疚,女人都是玻璃心,或許當著她的麵跟別的女人作假真的是有點過分了,正要敲門的時候卻聽到她大聲喊著“秦一懶我討厭你”,秦一懶笑了笑,越是討厭就說明越是在乎。但是這些帶給他內心的喜悅,卻遠遠比不過寵隅接到楚蕭電話時帶給他的憤怒。
為什麼每次她受到傷害的時候都會有別的男人去關心她,為什麼她對男人們的關心總是來者不拒。秦一懶不能忍受這些,不管寵隅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他,她都是他的女人,誰也別想染指。
“你來做什麼,你現在不是應該在顏傾城的溫柔鄉裏?”寵隅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冷冷的看著秦一懶,滿是諷刺的說道。
“你要知道,當著一個男人的麵諷刺他的能力,後果是很嚴重的。”秦一懶也一點都不跟寵隅開玩笑,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我有說錯嗎?”寵隅毫無懼色,“就算我是在諷刺你的能力,但是你心裏也清楚,你能威脅到的,隻有我,如果現在是另外一個女人站在你麵前,如果是顏傾城站在你麵前,質疑你的能力,你就算再生氣,你也沒有辦法證明給她看,不是嗎?”
“女人!”秦一懶一把伸手捏住寵隅的下巴,幽黑的雙眸怒瞪著,“你真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到底是誰給你的膽量,敢與我這樣作對,嗯?”
“你...你又想怎樣對我...”寵隅已經很努力的克製著自己心裏的恐慌了,可是當秦一懶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如此近距離地怒視著她的時候,她的內心還是忍不住害怕起來,身體微微顫抖著。下身的疼痛感還在,如果再被暴怒的秦一懶欺負的話,恐怕...
“你說呢?”秦一懶上前一步將自己的身體跟她緊緊貼在一起,一手扶著寵隅的腰,讓他們的身體更加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他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心裏竟有一絲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