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懶這半年來不知道多少次成為B市,甚至是全球的風雲人物,寵隅不可能不知道的,以前秦一懶那麼多緋聞事件,可是現在的他全然是一個緋聞絕緣體,他不跟任何女人有生意以外的接觸,甚至連做生意都盡量避免跟女人做生意,他因為秦氏集團的發展而登過無數次報刊雜誌,這些寵隅不可能一點耳聞都沒有的。
如果秦一懶不是為了那個虛假的半年之期,他不可能做到這樣子的,如果秦一懶滿心歡喜的到了巴厘島,卻沒有見到寵隅的話,夏花兒都不敢想象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寵隅,你知道的,你現在在什麼地方,秦一懶如果想要找你,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啊,他這半年來,從來沒有想過要派人調查你身在何處,就是因為那封信裏的一句不準找你。既然他能為你做到這種地步,你何不將錯就錯,就去巴厘島見他一麵。而且,到底你們之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愛恨情仇,何必要這樣狠心的避而不見呢?”夏花兒不再說那些說不清楚的話,幹脆開始勸說寵隅。難道這半年來,寵隅一點都沒有想通嗎?還是說,寵隅身在浪漫的國度,以她的姿色不知道又多少豔遇,難不成是在法國已經有了新的愛人?
“花兒,如果你想來見我,我當然很開心啊,至於他...你就不要再說了。這半年來,沒有他我也可以過的很好,這也足以說明,他並不是我生命中的必須品,所以,我不打算再見他了。”寵隅的語氣依舊是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
“可是....秦一懶真的會追殺你天涯海角的!”夏花兒說的追殺是什麼意思,寵隅怎麼會不知道,秦一懶會找到她,用他自己的方式來懲罰她對他所做的一切。可是就因為是這樣,寵隅才不想見他,如果連這樣子,秦一懶都能夠忍受,都能夠忍住他從前的大少爺的暴戾的脾氣,那麼寵隅或許會重新接受他。
“好了花兒,安妮要去做產檢,我要陪她去了,有空我們再聊吧。”寵隅不再多說什麼,也不等夏花兒回應,就把電話掛斷了。
“喂...喂?”夏花兒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寵隅,怎麼還是以前的那副倔脾氣,怎麼說都不聽。
這邊夏花兒歎氣,那邊寵隅也跟著歎了一口氣。
夏花兒跟她說的這些事情,讓寵隅心裏又突然迷茫了起來。
巴厘島,寵純木為什麼會想到以巴厘島作為重見的地方?寵隅掛了電話,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那裏,是寵隅對秦一懶最初的回憶,他強勢的氣息,他的身體,他的....這一切,都宛如昨日的事情一樣一一浮現在寵隅的腦海裏。
“小隅,今晚在酒吧有聚會,你要去嗎?”
寵隅正想的出神,就見窗外的Tony朝她招手。Tony是寵隅在法國開了新的幸福花店之後結識的新朋友,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子,有著矢車菊一樣藍色的漂亮的眼睛,整個人都洋溢著陽光一樣的氣息。
Tony在幸福花店遇到寵隅之後,就一直圍著寵隅轉來轉去,寵隅忙得時候他就幫忙,寵隅不開心的時候他就講笑話給寵隅聽,寵隅最開始因為跟他語言不通所以很少能跟他療傷幾句話,可是誰知道Tony竟然為了寵隅去學中文,還時不時的跟著沈安妮練習中文,這讓寵隅狠狠感動了一把。Tony從不掩飾自己對寵隅的感情,寵隅心裏自然也清楚,可是對寵隅來說,Tony就像寵純木和楚蕭一樣,都像是弟弟,她始終都沒有辦法把他當做是...當做是秦一懶那樣的男人。
“小隅,在發什麼呆呢,你要不要來啊?”Tony看著寵隅坐在窗前發呆,於是又朝她喊了一聲。
“Tony,我不去了,一會兒還要陪安妮去做產檢呢,今晚我要陪著安妮和她的寶寶。你們要玩的開心一點哦!”寵隅朝Tony揮了揮手說道。這個Tony,寵隅都跟他說過無數次了自己年齡比他大,讓他不要叫她小隅,可是Tony就是不聽,儼然沒有把寵隅當做是年齡比自己大的姐姐。
“真是太可惜了,不過聚會天天有,哪天來都可以,我先走啦。”Tony倒也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寵隅委婉的拒絕了Tony,那他就先行離去,從不會讓寵隅覺得困擾。
送走了Tony,寵隅又在窗邊坐了一會兒,看看天色快要暗下來,於是起身去準備晚餐。其實她今天根本沒有要帶沈安妮去產檢的安排,隻不過是找個借口推脫了Tony的邀請罷了,她剛跟夏花兒通完電話,還有些事情要想。
時值二月,B市的天氣尚處在寒冷之中,秦一懶卻做好了去酷熱的巴厘島的準備,他將公司的事宜都安排妥當了,就準備出發了。
“秦少。”寵純木看著秦一懶輕裝出發,似乎也沒有要在巴厘島多待的樣子,“秦少,你這次去巴厘島,何不趁機給自己放個假?如果在巴厘島見到我姐姐,希望你代我向她問個好,你們也可以多在巴厘島待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