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外麵的守衛把飯從飯窗遞進來,說:“來來,開飯了。”
黑曼巴說:“矮子廖,我給你拿過來?”
矮子廖隻是裝作聽不見,繼續睡覺。
黑曼巴說:“矮子廖?鐵手矮子廖?拍豬矮子廖?你又不吃飯?”
矮子廖繼續睡覺。
黑曼巴休養身體還沒下過床,隻能用鉤子把飯菜勾過來。
門外的守衛見又是黑曼巴拿鉤子來勾,心裏止不住的樂,偷偷地笑著對另外一個說:“矮子廖這家夥一天就吃一頓飯,還讓個病人給他勾來勾去的,真不要臉。倒是曼巴姐給他怎麼勾過去,就是怎麼勾回來的,一點不吃,你說他不會餓死吧?”
另一個說:“誰知道呢,每天隻有送晚飯時的那一次點名能見到他,白天兩頓都不吃的,也不來點名,估計練著**呢。嗨,管他做甚,愛餓死啊就餓唄,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
這個門衛說:“說的也是啊。”
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的黑曼巴對著矮子廖招手。
矮子廖湊了過來:“怎麼啦,曼巴姐,想和我親近親近?”
黑曼巴低聲說:“別扯,矮子廖,你有沒有感覺咱們在這裏不像是養傷,倒像是被軟禁了。”
矮子廖笑著說:“是嗎,能和曼巴姐關一起,別說是軟禁養病了,就是軟禁到全身生蛆我也樂意啊。”
黑曼巴臉帶嬌怒:“跟你好好說話,別一個勁的貧嘴。”
矮子廖反而大笑說:“沒事的,這裏舒服得很呢,樂不思蜀啊。”
然後瞟了一下四周對黑曼巴使著眼神大聲說:“曼巴姐啊,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黑曼巴何等機敏之人,也趕緊大聲說:“哎,沒個一年半載的,怕是下不了床了啊。”
矮子廖說:“這樣也好啊,我就可以陪在您身邊照顧您了。”
黑曼巴苦笑著說:“那真是太委屈我了。”
矮子廖說:“我對您可是無微不至的悉心照顧啊,您還受委屈了啊,唉,太傷心了,人累心更累,一累人就犯困,我趴著眯會兒。”
黑曼巴便說:“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睡覺睡覺。”
說完也躺了下來,這樣矮子廖背對著外麵的守衛,而黑曼巴的頭又被矮子廖的頭擋住了。
這時候矮子廖用唇語說:“曼巴姐,您的傷勢早就好了吧。”
黑曼巴也用唇語說:“嗯,早好了。”
矮子廖說:“你我都知道,一打進來這房間起,就完全不對勁了,但你有傷,隻能裝傻,也是你有傷,我也隻能裝傻。”
黑曼巴說:“那你的意思是?”
矮子廖說:“那曼巴姐你覺得呢?”
黑曼巴說:“難不成是狡兔死走狗烹?”
矮子廖說:“咱倆能想得一樣,估計這事**不離十了。”
黑曼巴趕緊說:“不,不,我可不是這麼想的,我隻是覺得你是這麼想的。蟲丸對我們雖然寡言少語甚至極少見麵,但從來都是如師如父般的寬容和照顧,絕對不會這樣。”
矮子廖說:“那又怎麼樣,唐玄宗一夜之間還把自己三個親身兒子都殺了呢,何況你們哪有半點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