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佑雲便繼續說:“你胸前掛的是不是一枚黃褐色龍形岫岩玉吊墜?”
鬼步深深地愣住了,如果童佑雲沒有透視眼,那便接近於真相了。心中動搖越來越大,反而想知道的越來越多:“是有,那又怎麼樣,那又能證明什麼?”
童佑雲說:“那是我童家先祖自汗起便世代相傳的寶物,你出生我便傳於你,三歲那年便和你一起下落不明。我叫童佑雲,你叫童壽瀾,我乃‘佑’字輩,我兒便是‘壽’字輩,你還一個妹妹叫童羽墨,雖然自古女子不入族譜,但她的左肩卻與你有著一般大小的痣,這豈能有假,上輩子做了記號的一對兄妹豈走得散?你三歲失蹤,至今已經第二十四個年頭,你算算你在探丸郎是不是已經呆了二十四年了。如果你覺得這樣還說服不了你自己,我甚至可以滴血驗親!”
鬼步突感這身子骨根本支撐不住自己,心痛難當之餘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鬼步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父親,也從來不敢相信自己還能見到父親,自己隻是個一直沒人要的孤兒。是不是有了父親,有了妹妹,就意味著有了像別人口中所說的家,意味著不用再像浮萍一般漂浮與世,意味著從此有了庇護有了港灣。可與其說是找到些許安慰,不如說是無論如何的接受不了。
鬼步瞠著血紅的雙眼不斷搖著頭近乎咆哮:“不,你不是我的父親,我父為何不把我撫養長大,我下落不明我父為何不來尋我,我父為何讓我顛沛流離四海為家?此父親,是與不是,有與沒有,又有何異!我照殺不誤!”
門外聽了良久的童羽墨見鬼步心生殺意,趕緊奪門而入:“哥!”
“童童!”
“童羽墨!”
“哥,你錯怪父親了,這麼多年了,父親從未停止過找你啊,哥!多少次父親徒然神傷莫名流淚,多少次轉輾反側夜不能寐,多少次親力親為尋訪四野,多少次電線杆電視台大小廣告隻為尋你啊,哥!未見生母仙已逝,幸逢長兄家豈散啊,哥!哥!”童羽墨急急闖入,人急心也急,眼淚立馬憋出來了。
鬼步閉上眼睛死命按著頭,隻感覺腦袋中裝了顆定時炸彈,隨時會爆炸,隨時會把自己炸得血肉橫飛,血肉模糊。
囚龍見突兀跑出的小妮子竟然是鬼步的妹妹,童佑雲的女兒,而鬼步聽完這些話雖然現在並無動作,但早晚得反把,不如先下手為強,心中頓生一計。便賣個破綻,淩空而起用盡畢生絕學天女散花一般五把袖中刀同時朝五個方向發出,光頭,青衣,童羽墨,童佑雲和鬼步一人一把。
鬼步擋掉朝自己飛來的飛刀,扔出刀鞘擋掉了離自己最近朝童羽墨飛來的飛刀,但五把飛刀是在電光火石之間飛出,眼睜睜見飛刀逼著童佑雲節節後退,突然橫空飛出一戟一環,隻聽一聲“叮當”一聲“噗嗤”,青衣後主另一隻環擋掉了朝自己飛來的飛刀,可白衣溫侯卻應聲倒地。
青衣後主隻一瞥眼,便已遭囚龍萬劍穿心,兄妹二人說不出一句話便雙雙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