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也沒有多少人考慮過時間,珍惜過時間,除非這是你救命的時間,除非這是你最後的時間。本是秋風瑟瑟,寒意盎然的季節,可這裏的每個人都汗如雨下,王強更是汗如泉湧,每個人隻是希望時間能夠走慢一點,讓童伯能夠有足夠的時間推算,驗算出來出去的路線,讓每個人都得救,讓每個人都重新審視一下生命和時間這兩個最普通最牽強的話題。說實話,擺明是要死的,卻讓你撿回一條命,讓你聽一輩子這樣蟲子的聲音那又何妨,還會害怕,還會恐懼嗎,興許還會覺得幸福呢!
每個人心中都在祈禱,拜觀音拜佛祖拜土地,拜自由女神拜耶穌拜上帝,拜發祖爺拜劉德華拜**,想到什麼拜什麼,隻求自己不胡思亂想,不被這撓門的聲音給逼瘋。
終究“哐”地一聲,密室的門不知道怎麼地被重重地砸開了,黑壓壓一片花王蚰蜒鋪天蓋地就朝裏衝來,更可怕的是,門口還有那隻白花花的大王蛞蝓!急火攻心加中毒至深更兼時間不足不能破陣同時思想正在巔峰隘口卻被蟲子搶得先機童佑雲朝外“噗”地一聲,吐了一大口黑血。大家趕緊上前,隻見童佑雲揚起了手,然後抓過童羽墨,緩緩把手裏的東西給她:“把這東西交給你哥。我已中毒,必死無疑,不用管我!”
童羽墨大哭起來:“爸—”
話音剛出,立馬有人堵住了童羽墨的嘴。
而童佑雲說完便強行爬出池子,麵色通紅,卯足氣力,咬牙切齒,雙手拍地,“撲啦啦”排山倒海的地板著了魔一般掀起來朝那鋪天蓋地的花王蚰蜒撲了過去。
這一招威力比前一次還大,個個看得目瞪口呆,連驊叔都深舒一口氣,花王蚰蜒死傷無數。但這一招過後,童佑雲直接平躺在了地上,大喊:“正麵出擊,西南迂回,七步四尺,破磚解一時之圍!”說完大吐黑血,氣絕身亡。
呂百萬這時候已經是泣不成聲了,刀疤虎,王強也是默默無聲,而童羽墨則安靜地喃喃自語“爸爸!”,“爸爸?”。
驊叔特意在童羽墨身邊小心防備著,怕這妮子又叫幾聲,把那大王蛞蝓給喊爆炸了,這時看著情景,這小妮子估計是有點瘋了,父親死了都沒什麼反應了。揚手便奪過王強手中的蟬翼青幽劍,衝出去的同時又躲過眾人耳目把童羽墨手中的金身麒麟搶奪過來,同時說:“我去打陣!”
要知道這麼長時間王強心中波瀾不驚,沉穩異常,靠的可就是這把冷兵器,靠的就是這自我安慰的後盾啊,這一下劍被驊叔拿了,這下慌了:“我怎麼辦呐,我拿什麼防身呐!”
已經跑出去的驊叔說:“到地上撿瓷磚!”
王強到處看了看,實在找不到什麼了,還真挑了塊大的瓷磚撿了起來,總比兩手空空有底些。
隻見驊叔拿著蟬翼青幽劍從正前方直接衝進了黑壓壓的蚰蜒堆中,卻似入無蟲之境,似乎驊叔身上有個厚厚的氣牆盾,又似乎有股蟲子害怕的氣味,反正這些蚰蜒是一隻都不敢近身。就這麼左躥右躥很輕易的用劍挑下了童佑雲所說的那塊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