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步隻身偷摸來到探丸郎,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副挽聯“流水夕陽千古恨,淒風苦雨百年愁”,橫批是“霸業待續”,靈堂前赫然掛著“師父”的靈像,底下素衣素帽齊齊跪了一堂人。“師父”死了。死了?青龍指死了?這消息先不知是喜是悲,鬼步隻覺腦中混亂如麻,隻一個勁問自己“不可能”“不可能”“為什麼”“為什麼”。
正當鬼步百思不得其解時,隻見昔日軍師粉黛玉狐黑紗麻衣坐在輪椅上捶胸頓足假哭假啼被人推了出來,臨近棺材前便滾下輪椅,失聲大號:“青龍指,你怎忍心撇下探丸郎而去?沒有您的英明神武主持公道我們該何去何從啊?究竟是什麼人能痛下如此毒手,使得您一家仙逝啊,啊,啊,啊—”
“難道青龍指真的死了?粉黛玉狐雙腿斷了?粉黛玉狐後麵那十七八歲的白臉漢子又是誰?”一係列疑問在鬼步腦海中閃過。
這時候隻見一起執行過任務的頂尖殺手吮魔狼趕緊扶起粉黛玉狐,大聲說:“軍師,您也別太過傷心,這種結果大家都不敢相信,可是,現實擺在眼前,青龍指確實離我們而去了,而我探丸郎又不可群龍無首。吮魔狼鬥膽,懇請軍師不畏辛勞,成為新一任青龍指,為我們指點江山,再續霸業。”
粉黛玉狐立馬慌了:“不可,不可,我玉狐手無縛雞之力,身無寸箭之功,何德何能,能堪此大任,吮魔狼,你這是折煞我也,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一旁的另外一個殺手玉蛟龍也趕緊說:“縱觀探丸郎,除了軍師,又有誰能擔此大任,望軍師以探丸郎前途著想,萬萬不可推辭。”
粉黛玉狐麵有怒色,大聲斥責:“如今青龍指的青龍之指已毀,探丸郎沒有青龍之指,我如何做得探丸郎之主?這是我探丸郎千百年來的祖宗定下的規矩,如何能亂?玉蛟龍,你這是陷我於不忠不義啊,誰再提及此事,殺無赦!”
大家都默不作聲了。
這時候,一旁刀疤虎突兀站了出來。
鬼步冷笑一聲,自言自語:“嗬!刀疤虎!”
粉黛玉狐看見刀疤虎站了出來,臉上嚴肅起來:“怎麼,刀疤虎,要造反不成?”
刀疤虎挺起胸膛說:“你說我造反也好,讓我粉身碎骨也罷,我隻知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幫不可一日無主,規矩,是人定的,自然可以改。我想兄弟們在這非常時期也不會在乎有沒有這麼一個戒指,兄弟們在乎的是探丸郎的前程。如果要殺,就第一個殺我吧,我刀某人寧死也堅決擁護軍師為探丸郎青龍指。”
大堂下麵眾探丸郎立馬齊刷刷站起來一遍又一遍地大喊:“擁護軍師青龍指!要殺要剮我為先!擁護軍師青龍指!要殺要剮我為先!擁護軍師青龍指!要殺要剮我為先!”
粉黛玉狐見此情景,沉默半晌,終於歎了口氣,說:“既然兄弟們執意如此,某人實難繼續推辭,以冷了兄弟們的心。某人便暫代青龍指,處理堂內一應大小事務,待日後有合適人選在做他算。”
眾探丸郎興奮歡呼:“青龍指!青龍指!青龍指!”
鬼步笑著站起身來,邊鼓起了掌:“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