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遊可蒙艱難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又在這麼一個小木屋裏,這可把她嚇了一跳,自言自語:“神經病吧,不會又把我扔內蒙古來了吧!”想到這裏趕緊去推門。剛要起身,雙腿一軟,馬上摔倒在地,才想起昨天被上百號人揍了一頓,重傷致死倒是不至於,隻是全身疼痛難忍。
遊可蒙慢慢扶著牆把門推開,映入眼簾的又是一片蒼茫的大草原,遊可蒙咽了口唾沫,感覺內蒙古不再是自己的天堂了,簡直就是地獄,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回遊可蒙算是服了,憑自己看來是拿不回那批貨了,算了,真玩不過陸豐村那幫家夥,回去複命吧,看看楓哥有沒有什麼辦法。
見口袋的錢和證件還在,便尋思著找個人帶自己去機場。這回的運氣可不比上次,沒人騎馬,也沒人牧羊,這地方簡直就是荒無人煙。還能有什麼辦法,隻能靠走,又渴又餓又累全身又疼的遊可蒙整整走了四個多鍾頭,卻沒有看見一個人也沒有一個村落,眼前隻是無窮無盡的大草原。遊可蒙走得越遠心中越慌:我是迷路了嗎,怎麼走也走不出這大草原,我會死在這裏嗎?
眼前的景色一直一模一樣,遊可蒙漸漸視覺疲勞,終於還是閉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不知道又過去多久,遊可蒙醒了過來:“我這是在哪裏?”
隻見一個貌似穿著少數民族服飾的老媽媽操著一口生硬的普通話慈祥地說:“這裏是我家。”
遊可蒙四處打量一番說:“你家,不,不是閻王殿吧!”
老媽媽笑了起來:“傻孩子,怎麼會事閻羅殿呢,你就是暈倒了,沒事的。”
遊可蒙不知怎麼地湧出了二十多年幹涸的淚水,也許是感激,也許是慶幸,也許是委屈,甚至是感慨人性,就撲向了這位老媽媽:“謝,謝,謝謝你,老媽媽,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老媽媽繼續和藹地拍著遊可蒙的後背說:“不是我,是我兒子救了你。”
遊可蒙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壯碩英俊的青年。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念頭:回去也沒好果子吃,幹脆嫁了這青年,坐吃等死算了。
但想法終究是想法,念頭終究是一絲,她,根本不是活這樣的命的人。
遊可蒙點了點頭:“謝謝。”
青年也微笑著點了點頭:“你怎麼了,全身是傷,我正好挖藥遇見你了。”
遊可蒙說:“我的傷—是因為—因為—”
老媽媽說:“算了,不願意說就別勉強。”
遊可蒙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沒這麼疼了,低頭看看,連衣服都換了。
老媽媽見遊可蒙愣愣地表情,趕緊說:“是我給你換的。”說完又端來一碗湯:“給,趁熱喝了!”
遊可蒙咬著牙噙著淚點著頭說:“謝,謝謝。你們真好!”
喝著美味的不知名的湯遊可蒙說:“老媽媽,你,你們是,是哪個民族的啊?”
老媽媽說:“白族!”
遊可蒙拚命搜刮腦海中的點滴知識一臉疑惑地問:“白族?內蒙古,有,有,有白族?”
青年說:“內蒙古?我們這裏是大理,姑娘!”
遊可蒙張大的下巴可以直接把碗吞進去了:“大理!雲,雲,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