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威爾繼續結結巴巴地說道。“隻是.......唉........我不能說。”
“你不能說?”特列爾看著半天憋不出一句屁的威爾,皺起了眉毛。“你到底怎麼回事,威爾?”
“瓊斯先生,對不起,我........我真的不能說。”威爾低著頭,說道。
“發什麼神經。”特列爾看著非常反常的威爾,眉毛擰在了一起。他搖了搖頭,便準備繼續向前走去。
誰知,威爾竟然張開雙臂竟然直接攔在了特列爾的麵前。“您真的不能再向前走了!特列爾先生!”威爾皺著眉頭,眉頭緊鎖地大聲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威爾?難道你現在膽怯了?”特列爾看著威爾,大聲地吼道。
“不是的.......瓊斯先生。我..........”威爾的身體顫抖著,他帶著猶豫的表情,最終“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其實.......我有些事,一直沒有告訴您.......”
“嗯?什麼事?”特列爾看著威爾如此,非常驚訝地問道。
“我........我其實是........聖·瑪利亞的弟弟。”威爾的眉毛都擰在了一起。他的聲音很小,像蚊子叫一樣。但傳到了特列爾的耳朵裏,卻像是驚雷一樣,震耳欲聾。
“什麼?你再說一遍?”特列爾的嘴角抽了抽,他眉毛一挑,聲音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我是聖母瑪利亞小姐的弟弟。”威爾努力地想讓自己的聲音變得響亮,但他怎麼也做不到。
“你.......是她的弟弟?!”特列爾看著威爾,聽到那個名字,感覺自己說話都已經沒有了底氣。“怎麼會這樣........”
“她不放心你,所以才讓我........在這麼多年以來,一直跟在瓊斯先生您的身邊。但是.......您現在的行為會讓整個心組織覆滅,也屬於自取滅亡,這種情況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我能感受到她的的想法,所以我.........必須阻止您。”威爾皺著眉頭,緩緩地說道。
“威爾,難道你也是這麼想的嗎?”特列爾看著威爾,眼睛裏充滿著無奈。
“是的。姐姐是怎麼想的,我就是怎麼想的。因為姐姐........她絕對不會錯的。”威爾看向特列爾,眼神裏也充滿著無奈。
“這.........”特列爾看著威爾,咬住了牙。
如果有人對他說,這個世界是假的,所有的人都是程序,特列爾也許都會相信,但有人對特列爾說,威爾會背叛他,特列爾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因為威爾他在還是十幾歲的青年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追隨特列爾,這十幾年來,特列爾與他出生入死,患難與共,平常沉默寡言的威爾也不喜歡交際,總是默默地站在特列爾身後,就像他的影子。但當特列爾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威爾卻總是無畏地擋在特列爾的身前。
就這樣忠心耿耿地跟著特列爾這麼多年的威爾,竟然是特列爾曾經的愛人,聖·瑪利亞的親弟弟?
特列爾真的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自己出生入死,最信任的兄弟,是不得不和自己站在對立麵的愛人的弟弟?還是被她特意派來照顧保護自己的?
那威爾為了他做出的一切,到底是出於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之情,還是.........
特列爾不願意繼續想下去了。這樣的隱瞞,讓他很失望,也很痛苦。
“停手吧,瓊斯先生!我知道您的想法,但就算您成功了.......也不過是月組織的槍罷了。”威爾依然跪在地上,他眨了眨眼睛,很是猶豫地說道。
“這........”特列爾長歎了一口氣。
“您隻要阻止了心組織的天選之人成神,您隻要走出這個島,您就會成為心組織和月組織共同的目標!到時候........革命軍就真的完了。不,也許........
如果您還是這麼固執地走到最後的話,無論如何革命軍它的結局就隻有這一個。”威爾苦口婆心地說道。“周元先生他已經看出了端倪,所以他選擇了離開,他對您說的話,您也能理解的吧?”
“收手吧,瓊斯先生。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會成功。我們隻是.......一個悲劇角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