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岩頓了下,微微皺眉似乎在回想昨晚的事。
我看他不吭聲,趴到他胸口傻笑:“你是不是不自信啊?我一跟輔導員走近你就緊張。”
他冷哼著撓我癢癢:“我跟別的女人走近你不緊張?”
我樂嗬嗬地把昨晚的事情幫他仔細描述了一遍,當時隻感覺窘迫,現在回想起來卻覺得心裏甜滋滋的。吃醋是他在乎我的表現,他難得露出那麼不自控的一麵,多多少少滿足了我的少女心。
他越往後聽,臉色越黑,最後嘴角微微抽搐著,似笑非笑地的盯著我不說話。
我本來說得興起還會時不時打趣他,可被他盯久了我心頭忽然突突直跳,開始莫名心虛。我不喜歡他現在這種冷冷淡淡叫人捉摸不透的表情,瞧得我心裏很沒底。
“還要回學校上課,我、我起來了。”
我慌慌張張地爬起來,可他卻握住我的腰一扯,又把我給抱在了懷裏:“我沒想讓你難堪,昨晚隻是喝多了。宋謙修的事,別因為內疚就總是跟他私下見麵。”
“嗯,我知道。”
他沙啞的嗓音燙了我的神智,我心裏一暖就忍不住用臉去蹭他的臉。他的下巴上冒出一點胡渣,有點紮人,蹭起來癢癢的,我忍不住咯咯直笑。
他輕笑著把手鑽進我衣服裏摸:“希希,你再鬧我就把你吃了。”
我趕緊抵住他的胸口爬下床往洗手間跑,他很快就跟過去和我一起洗漱。
送我去學校的路上,他猶豫著跟我說了一件事。
莊曉婷正在國外讀書,自從趙雅如被她爸媽帶出國後,莊曉婷就經常去看望趙雅如。昨天莊曉婷告訴莊岩,趙雅如的精神狀態很差,吃得還特別少。趙雅如爸媽說她再那麼下去,遲早要得抑鬱症,莊曉婷希望他能去探望一下趙雅如。
“希希,感情上我不想再跟雅如有牽扯,可她跟我畢竟夫妻一場,變成今天這樣我也有責任,所以等再過一段時間她如果還這樣,我想去看看。”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們已經快到學校了,他找了個地方停車,捧著我的臉不肯放過我的任何一絲表情。
說實話,我心裏有點發悶,但我沒理由阻止:“嗯,我懂,你去吧。”
他靠近了親親我的眼角,唇瓣在我臉上輾轉,最後落到嘴巴上輕輕噬咬著。我本來沒回應,可他很快就撬開我的牙齒往裏衝,舌頭被他攪得酸酸麻麻,就跟觸電了一樣惹得我顫抖。
等我回吻住他後,他迫切的親吻才慢慢緩和。
我口幹舌燥地推開他,拉出衣服裏的兩隻大手後才喘著粗氣嗔怒地瞪他:“我待會兒還有課。”
他笑著幫我理頭發,還調侃我:“我就是想親親你,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我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突然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準備下車自己回學校。他趕忙把我拉了回去,揉揉我的頭發讓我別鬧。
“希希,我對雅如心存愧疚,但我會掌握好分寸,你真能理解嗎?”
我抓住他的手按到心口,很認真地跟他說:“我心裏確實有點不舒服,可我真的理解。我要是心裏不痛快,我肯定跟你說好不好?你別總以為我不懂事。”
他苦笑著搖搖頭:“我沒跟你這種年紀的小丫頭好過,不是擔心有代溝嗎?”
我毫不掩飾地衝他翻了個很大的白眼:“你別再說你年紀大或者有代溝這種話,我不喜歡聽。”
“好好好,不說了。”
江陽跟我說過,莊岩以前話挺少的,就算跟周瑾在一起,也喜歡擺著冷酷的臉寡言少語,當初周瑾能被他吸引或多或少也因為這種性子在當時很受歡迎。所以他現在私下裏跟我話多時,我心裏就特別美,總感覺自己單獨擁有著別人看不到的另一麵的他。
那晚之後輔導員就沒再找過我,但他不到一個星期就走了,很匆忙。
莊岩雖然說過要出國去看望趙雅如,但因為新公司的事情一直很忙碌,遲遲沒能抽出時間來準備出國的事情。我總想著可能要跟他分離一段時間了,所以到了周末就往小家跑,特別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
不過他這個周末忙著監督第一筆訂單的生產質量,所以並沒有多少工夫陪我。周六晚上我睡著後他才趕回去,所以星期天包媛媛約我去鬼屋玩時,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鬼屋就在大學城內,是新開的,包媛媛正好弄到兩張券。
其實就是一個破舊的樓房,但是聽說裏麵布置地相當恐怖。
包媛媛總說我不像這個年紀的正常女孩,不知道享樂就知道悶頭讀書。我知道莊岩也喜歡開朗一點的我,所以明明害怕卻還是跟著包媛媛一起進去了,因為我看到很多年輕人進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