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
聽到這兩個字,佘初脫口驚呼,引來棧內稀散疑惑的幾雙目光。
掌櫃的這時候從後院偏房裏出來,看到他們幾個著裝以及相貌都十分怪異寒酸的外鄉人,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跑堂的小二一臉苦相,生怕掌櫃會拿他問話責罰,迎客入門也都戰戰兢兢。
柴無悔對於路遺的“屍體”一說,莞爾輕笑,未作否認,卻也沒有詳細解釋。
倒是路遺,因再次想起之前柴無悔對著那副爛碎的畫像沉思,同時撫摸懷中某物的場景,
自己搖了搖頭否決。
若說與孫堅之死有關的人,那便隻可能是為禍人間三千載,卻在百年之前遽然銷匿了蹤跡的北昊魔君——匡嘩。
可惜路遺今歲方才及冠,對於百年甚至更久之前的事,都知之甚少,尤其,對於北昊魔君,數聞其人,卻從未見其麵,即便現在匡嘩本人站到眼前,他也不定能認得出來。
“師父,孫將軍死於初平二年,那個北昊魔君,也在同年消失,莫非,他二人之間存有甚麼不為人知的親密關係?或者說,他兩個其實是同一人?”
“你這劣徒,說的甚麼胡話!為師讓你讀的那幾多史書,可都讀進了豬肚子裏?!”
聽得路遺張口亂猜,柴無悔氣得臉色鐵青。
他雖然隻是個落魄“老”道,但他每日裏想的,可不隻有吃喝拉撒睡,教徒弟也不會敷衍地扔幾張符紙,讓人自行參悟。
至少,對路遺,這個大徒弟,他教得尤其細致耐心。
“念書不用功沒有關係,但折辱先賢,將文台將軍同那魔王之子猜做同一人,就該狠狠被打!”
眼見著柴無悔抄起玉簫就要劈在自己的頭上,路遺哪裏還有心情管甚麼孫堅匡嘩有緣人,逃也似的匆匆跑出了客棧。
正當此時,客棧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嘈雜,接著便有一陣紛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路遺躬著身子,鑽出一直半掩著的門簾,迎麵看到幾名各穿箭袍身披長絨鬥篷的青壯男子有說有笑朝客棧走來。
這幾人身型高大,步伐輕盈,走路帶風,雖不見他們提刀負箭,路遺也能知道,他們都是習武之人,且都身手不凡。
當幾人走過,路遺竟完全忘了先前被柴無悔追著要打的事情,跟著他們又退回到客棧裏邊。
門簾被一遍遍掀動,帶進一股股強勁的涼寒之意。
側對鋪門而坐的佘初受冷風侵襲忍不住偏頭來望,恰好看到路遺巴巴跟在後麵的場景,像極了鎖定了目標,即將動手扒竊人家財物的小偷。
佘初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師兄做那等偷雞摸狗的事——至少,不能做得這般明目張膽,那麼多雙眼睛看著,若被當場抓住,他們還怎麼在這費縣城裏混?
於是小姑娘也不多想,看準了時機,便示意旋木梯口的車思病伸手,一把將即將跟著往樓上去的路遺抓了下來。
“車師弟!你做甚麼!放開,放開我!五百兩!我的五百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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