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3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1 / 2)

劉天奇感受到路遺身上散發的那股特別的氣息,雖然不明白他正在自己身後搞些甚麼小動作,但他隱隱感到事情會很不妙,向下準備猛擊路遺頭部的手掌不由一滯,下意識就想甩開路遺。

然而,他再如何迅捷生猛,當心中有所遲疑畏懼,便等於是把自己的脖子主動送到了敵人刀下,任其切割揮砍。

路遺雖然沒有看到他麵上那一閃而逝的驚慌,但他能感覺到這中年乞丐身體的僵硬。

不同於先前所察覺到的精壯勇猛,而是來不及做出反應的僵停。

知道自己扭轉劣勢的機會來了,路遺手中的力度更加重幾分。

隨著路遺念力的不斷注入,龍骨箭再次發出紅熱,圓頭微頓處,甚至隱有白煙冒出。

那股白煙並非真是由於紅熱灼燒天地元氣所致,而是路遺念力經由箭端外湧成形的一種體現,可附著在他想要對付的敵人身上,滲透對方的皮膚,助他更好地穿透粉碎對手的骨血筋脈。

凝集了路遺幾乎所有念力的圓頭短箭,終於抵上劉天齊的腰部。

哪怕隻是輕輕觸及,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便清晰可聞地聽見了他血脈斷破、椎脊碎裂的聲音。

感受到下腰傳來的劇痛,然後迅速擴散,眨眼間便侵襲自己整個脊背,劉天齊都來不及思考發生了何事,便覺後腰一軟,旋即似整個坍圮下去一般,不受控製地失力仰倒。

不過路遺沒有要置劉天齊於死地的意思,確認對方已經無可反抗,便迅速撤開箭端。

再借由小脛發力,晃晃倒倒地站直了身體。

失去禁錮、支撐,劉天齊原本強壯的軀幹軟作一灘爛泥,重重的摔落在滿是灰塵的石徑之上。

但他沒有痛呼哀嚎,而是難以置信地鼓瞪著雙眼仰視路遺。

在他斷續不清的呼哧聲下,路遺艱難地聽出了幾個不明意味的字眼,諸如“業瘴”、“同歸於盡”之類。

可他話還未說完,便兩眼一閉,疼得直接昏死了過去。

見狀,路遺都來不及看顧自己的傷勢,便冒著被對方炸死偷襲的危險,緩緩近前看了看劉天齊當下的情況。

確認他傷勢雖重,但短時內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路遺不由自主鬆出一口氣。

在先前那樣千鈞一發的時刻,他沒有殺劉天齊,本就是為了弄明他究竟為何對自己這麼大敵意。

再聽他說那些看似莫名其妙的話,路遺更加確信,這人身上必定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或與他們要尋的有緣人相關也不一定。

“難到這便是師父口中所謂的‘機緣’?”

是不是機緣,路遺現在還不能確定,但看對方出氣多進氣少,他著實覺得有些後悔。

心想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些,雖然沒有動殺意,可這劉天齊到底是肉體凡胎,便是他師父柴無悔,挨上那樣一箭,怕也要傷筋動骨一百天不能動彈,甚至落個半身不遂的下場……

“若他就這樣死了,豈不要白白錯失可能尋得那位神秘有緣人的機會?不行不行!那可不行!”

回想自己師徒幾個,為了尋那所謂有緣人,跋千山涉萬水、受盡風霜雨雪才來到的費縣,若就此毀了這段“機緣”,不知道還要再吃多少苦頭,他就滿心抗拒,難以接受。

可柴無悔隻教過他怎麼傷人,並沒有告訴過他如何救人或者自救,所以要保住劉天齊的性命,必須得由柴無悔親自出馬。

然而現在比賽方才過半,既不能中途叫停或者退出,又無法向陣外的佘初和不知身在何處的柴無悔他們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