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這些本領都是在老家時跟一個很厲害的師父學的，真的假的？”
第二天是周六，按照規定其實是要正常上學的，但因為錦華中學今天有活動，早在幾天前老師就已通知今天放假一天。所以等毛一欣七點半離開家去上班後，肖申便立刻上樓去找毛小玉。
聽到肖申懷疑的口氣和疑問，毛小玉眼皮都沒抬一下的躺在床上嘟囔道：“愛信不信！”
“那你的異能呢？也是跟他學的？”
毛小玉閉著眼睛沒理他。
肖申坐在她床頭的椅子上，抱著肩膀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嘴裏才悶悶的吐出一句話，“能不能教我？”
毛小玉仍舊是閉著眼睛沒吭聲，不止如此，她還翻了個身，將圓圓的後腦勺正對向肖申所坐的位置。
今天是陽曆的十二月二十五，再過一周這一年就要過去，新的一年即將來臨。肖申的這個決定是他昨晚想了一夜，最終得出的自認為即靠譜又切合實際的最好辦法，雖然他對於毛小玉這身本領的來由有著諸多疑惑，不過這並不重要；而她昨天救他時的出手狠辣雖然讓他當時心驚膽戰到差點尿褲子，不過膽子不是練出來的嗎？如果他想報仇，想找出當年背叛爸爸的那名警察，想對付於家，若是沒有麵對死亡的膽色和果敢，那幹脆歇菜再也不要去想了。
自肖申說過“能不能教我？”這句話之後，毛小玉就好像真的睡著了，一直到早上八點四十五分時，她才打著哈欠從床上坐起來。
“第一，異能是天生的，沒辦法教；第二，你天賦太差，年齡又太大，就算教你其它技能你也未必學的會；第三，如果你是為了給你爸報仇才想這麼做，我勸你還是算了吧。”毛小玉將雙臂枕在腦後，歪頭眯眼望著肖申繼續道，“別好好的日子不過卻要自找麻煩，就算你不想活，還有肖爺爺肖奶奶他們二老呢，你看看他們都多大年紀了，要是萬一你出點什麼事，他們倆還活不活？哥們是真心為你考慮，算了吧，真的！”
毛小玉的這些考量，肖申未必沒想過，隻是，憋屈啊，如果讓他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還和之前那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他想他是沒辦法做到了。
殺父之仇啊！
“沒法算，我也是說真的。“肖申看著窗外漸漸明朗的陽光，口中說出的話卻顯得格外沉重，”昨天晚上我看著我爸的照片，我問他，能不能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可不可以就像以前一樣，就當他是出任務時犧牲的，跟陰謀算計沒關係，跟於家沒關係。可是........太難了，昨晚我一直睜著眼躺在床上，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著了，然後我就看見了我爸，我看見他笑著站在我床邊，他的胸口上......有個很大很深的血窟窿.......“
”毛小玉，你比我還小一歲，可是你殺起人來卻連眼都不眨一下，說實話，那個樣子的你讓我看著很害怕，可是也很向往，我現在多希望自己也能像你這樣，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能保護的了自己想保護的人，還能殺自己想殺的人。“
”你不是說殺人犯法嗎？你的願望不是要名光榮的警察嗎？怎麼？這麼容易就改了？“
肖申搖了搖頭，”沒有，如果可能，將來我還是希望自己能做警察，隻是在這之前我一定要給我爸把仇給報了。“
這個傻子........
毛小玉從床上下來，伸手在肖申的頭上拍了拍，”傻瓜，你以為憑我這樣，不，就算你也能打能殺吧，憑咱倆，就真的能把於家搞垮，能替你爸報仇了？別天真了。先不說別的，就昨晚那事，雖然我殺光了那裏的所有人，但是死的畢竟是於家二少，他爹和他哥徹底深查那是肯定的，更難保沒有其它人知道最近他在調查你，這樣一來，你的危險不但沒有解除，還有可能反而更重了。所以啊傻子，咱還是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