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匹桀驁的火烈馬被馴服,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任由雷羽撫摸柔順的馬鬃,順從的用頭去蹭他的手心,這一番姿態著實讓周圍的一大群人看得目瞪口呆。
“走啦!”雷羽輕輕拍了拍火烈馬的背脊,而此馬就如同通靈一般,懂得了他的意思,有力的嘶鳴一聲後絕塵而去。
從這裏前行大約幾十裏才能到達山腳下,這段距離不算近,連龐大的山體在雷羽眼中都是那麼渺小,可以火烈馬追風逐電的速度來說卻算不得什麼。
火烈馬體力綿長,以極高的速度奔馳了一段距離後,絲毫不見倦色,反倒精神飽滿,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本性,終於得到了爆發一般,好馬,天生就是為奔跑而生。
約莫五分鍾後,雷羽便來到了山腳之下,這一片山脈連綿起伏,景觀亦不相同,在他麵前的這座大山,巍峨挺拔,植被茂盛,通體翠綠,佳木蔥蘢,就連山體石縫中也長滿了綠油油的小草,顯得生機勃勃,氣勢非凡。
山的這一麵中間有一處較為平坦的地帶,沿途巨藤古樹都被斬斷,還帶著綠意,地上濕潤處有未曾被掩埋下的車印足跡。
這裏應該是此城之人追隨軍隊而去的人所開辟的道路。
雷羽騎在馬背上,飛一般衝向山頂,坐在上麵,竟感不到半點顛簸,火烈馬如履平地,度如飛矢,論起速度與耐力,它甚至比黑鬃馬還要強上一籌,在所有的馬匹之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像這種良馬市場能賣幾萬金幣,而這匹火烈馬隻賣了五千金幣,則是因為無法馴服,野性太足,成了馬商甩不出去的貨色。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連馴服都辦不到,又有什麼資格去駕馭此馬。
來到山體最高處向下俯視,隻見此山脈鬥折蛇行,逶迤遠去,其中一部分山體生機勃勃、綠意盎然,另有一部分窮山惡水;從總體來說卻猶如一條受了傷匍匐於此的小龍,而龍首則位於此山脈的盡頭,也就是與炎日山脈西部交界之處。這條形狀怪異的山脈,有種莫名的“勢”。
“這裏的風水倒也不錯,是條好地脈,說不定還真會有好寶貝。”看了片刻後雷羽也是發現了此地的不同之處。
其實在普通人中也有風水這麼一說,大多數人死前都會找風水師為自己找一處好墓地,以求驅邪鎮煞。
這不是迷信,關於風水地勢在修煉界也是一門大學問。
要知道,但凡天材地寶,無一不是自山傑地靈之處所孕育,極少能在窮山惡水之處尋得,而這種地方總是被說為風水好,適於靈藥生長,萬靈修煉;在這天地之間也存在著一些特殊的地勢,可以說凝天地之精華,聚日月之純粹,能夠蘊養神聖之物,但也伴隨著大凶險。
所以說這處不凡的山脈地勢,必定生長罕見的天材地寶。
“既然我來了,那麼此地的造化就必定屬於我。”雷羽已經打定主意,如果真有能讓他動心的寶貝,那是說什麼都要搶到手的。管他是誰爭奪。
火烈馬精力充沛,載著雷羽跨過了萬水千山,四蹄一躍就跨過了泥潭溪河,馳騁在茂密的山林中。
此馬通靈,能根據雷羽的手勢改變方向,到了晚上他便已經到了炎日山脈西部三百裏的地方。再有幾個時辰便能到達。
雷羽挑選了一處較為開闊的地帶停下,經過了多半日持續狂奔火烈馬也是疲憊不堪,再加上夜間多為猛獸活動時間,所以他決定天明再趕路。
月光如水,混雜著淡淡的星輝鋪灑在地上,使得天地之間不至於顯得那麼黑暗。雷羽借著月光撿拾幹柴,點起一堆篝火,明黃的火焰劈啪燃燒,照亮了一旁啃食嫩草的火烈馬。
過了片刻,雷羽一個閃身叢一邊的草叢中出來,手裏還抓著一隻肥碩野兔,紅彤彤的眼睛眯著,不敢亂動。
“對不住了。”手提著雪白柔順的兔耳,雷羽把另一隻手掐在兔脖上,手指掐入皮毛之中,就欲把它脖子掐斷。野兔似乎預料到自己的命運,微微掙紮。可是,雷羽卻突然停手了,看著這個可憐的小生靈,摸了摸它潔白的毛發,一鬆手把它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