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人了？”
林與：“我不是，我沒有。”
“不對，我為什麼要吃人？”
九爹你對我有什麼誤解嗎？
鳳九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吃人要挨劫，很痛的。”
“而且人類還不好吃。”
鳳九著就跑偏了：“一點都不好吃，也就入魔的妖會下嘴吃。”
“肉幹巴巴的還……”
林與不想問九爹為什麼知道這件事。
他麵無表情地扯回話題：“學校的水管被息壤堵了，停水了。”
鳳九一聽是這事還挺開心，樂嗬嗬地問：
“那是不是停課了？我來接你回家。”
林與：“……沒停課，大家都幹巴著上課。”
“那怎麼行，”鳳九皺了皺眉，“我去給你蟲叔叔打電話，讓他下點雨。”
林與連忙：“不用麻煩龍王伯伯。”
況且下個雨也沒用啊！
“你叫季叔叔帶人來把息壤拿走就行了。”
季叔叔是鳳九在國安局的跑腿弟，這幾年林與捅出的簍子都是他負責處理的。
鳳九應道：“行，還有什麼需要的嗎？我讓那子一起帶過來。”
林與想了想：“被子和枕頭就行了。”
總睡陳風風的也不行。
其他東西可以周末去買。
“好，”鳳九繼續，“這幾季在首都休假。”
林與點點頭：“取息壤應該用不了幾。”
鳳九補充道：“這幾可以放心大膽地闖禍，讓季隨時待命。”
林與：“……我很乖的，不會闖禍。”
“所以季叔叔休假幾？
鳳九哪會記這個，不管休假幾，對他來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大概三四、半年什麼的吧。”
三四和半年差的可有點多呀。
林與歎了口氣：“算了，我自己去問季叔叔。”
這時，電話那端暴起一聲咆哮：“死鳳凰！你別跑！”
“寶貝先不了，我還有事。”
鳳九完這句話就匆匆掛了。
那聲咆哮有點耳熟，好像是青丘某位叔叔的聲音。
林與沒有擔心，道：“好的，拜——”
聲音戛然而止，他餘光瞥到了一抹白色。
林與側過頭，看見段辭靠著樹隨意地站著，右手把玩著打火機，靜靜地看著他。
林與嚇得原地蹦了起來：“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該不會全部聽見了吧？
段辭：“剛來。”
林與高懸的心髒逐漸落了下來，然後他就聽到了段辭的下一句話。
“不用麻煩龍王伯伯？嗯？”
林與眼前一黑，結結巴巴地：
“我有個叔叔姓龍。”
段辭嗤笑一聲：“姓龍名王？你這個叔叔還挺霸氣啊”
林與心道可不是麼，世上唯一一條青龍。
出來嚇死你。
林與低垂著眼，睫毛一顫一顫的，臉頰大概是全身唯一肉肉的地方，讓人忍不住想掐一把。
段辭摩挲指尖，緩緩地開口：
“不點兒，你這個封建迷信有點嚴重啊。”
林與這會兒非常感謝段辭的腦洞，也不再計較“不點兒”的稱呼了。
他連連點頭：“是是是，你的對。”
我封建我迷信。
段辭挑了挑眉，又問：“息壤是什麼？”
林與睜著眼睛瞎話：“就是一種土，剛才有同學發現水管都被土堵住了。”
“一位專業修水管的叔叔正好在首都，就想讓我爸爸叫一下他。”
段辭自然不信，正欲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