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林新傑的思路,他回頭一看,是一個身上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女人正向自己招手,林新傑看了半天沒看清是誰,等他想要說話的時候,忽然見到一個老人正躺在地上,在他的身前,是幾個酒瓶子和一碟花生米,不知道他是如何拿來的,眾人眼裏看到的是一個頹廢的老人正在仰著頭幹杯。
“老大爺,你這樣做是不對的,這樣會教壞小孩子的,你想想看,在大庭廣眾之下喝酒,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啊!”穆稻香今天本想去辦一些事情,不過在經過銀行的時候忽然想到了林新傑,她鬼使神差之下來到林新傑學校,沒想到剛走幾步就見到了那個臭小子,穆瓊玲本想好好地教訓一下,隻是看到一個老人正躺在地上非常愜意地喝著酒,影響著市容,令穆稻香的心裏有些不舒服,於是乎她這才要管一管。
聲音顯得有些急切而又正氣凜然:“大爺,你喜歡喝酒不要緊,重要的是你不能在這裏喝酒啊啊!您這是趕上了,現在沒有車輛來回路過,要是有車來回穿梭呢?而且過往的路人會怎麼看你?更小一點兒的孩子呢?難道你會讓他們對你感到非常不滿嗎?雖然我不認同警察會馬上把您帶進看守所,但是您這樣的作法會讓我們感覺到一種沒有同情心的感覺,今天我遇到你之後我才明白一切皆有可能,沒想到您看上去那麼和藹可親,可是你的心裏卻被利益完全占據著,老爺爺,您真是為了適應城市的發展建設而變成這樣了麼?”
林新傑聽到這個聲音,想了想,不由得搖頭一笑。聲音的主人就是林新傑許久沒有見到的跟自己有過曖昧關係的穆稻香。雖然時隔不久,但仿佛兩人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如今再見到她的時候居然看到她和一個老頭子講道理。這是變天了麼?林新傑站在一邊,他現在已經被穆稻香和那個老人忽視了,而這正是林新傑想要的。
林新傑站在穆稻香和老人的身後,看著他們的熱鬧。
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站在一個老人的麵前講大道理,看起來像是很怪異的事情。
而那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老人看起來很精神,但此時他的躺姿卻不怎麼好。他坐在台階上,張開雙腿,振振有詞地說道:“本來就是嘛,我有錢喝酒是我的事情,你……想管也管不著啊,隻是,我最近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糟糕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知道嗎?”
穆稻香當然不可能知道,就算知道,她也沒有心情跟這個老頭子說一些什麼大道理。人生下來就是受罪的,隻是每個人承受罪的能力不同而已,人生也像是在演戲,戲裏的主角就是自己,是否演的傳神,豐富多彩,就看個人的實力了。穆稻香回應道:“其實我覺得吧,您完全可以去檢查一下身體,
哪怕是每個月抽出一天時間來檢查身體,長期下去就會有一種非常好的體魄的,哪像現在”她說話的時候注意到老人的神色有些不悅,委婉地岔開了話題。
可是這個老人油鹽不進,完全像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主,穆稻香的語言攻擊失敗了,這時候她身邊一個小胖墩兒走了過來,他嘴唇很薄,似乎口才也相當好。
穆稻香本來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主,本想講道理,論事實,但是現在他有些被逼得急了,不由自主地把說了幾句髒話。現在也顧不上什麼大道理了,把自己憋壞了他可不幹!
而林新傑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老人會誣陷穆稻香,但是看起來穆稻香確實是被陷害了,而且還是明知道是被陷害,但是還說不清的那種。想來這是他們兩個剛剛發生的事情,林新傑幹脆蹲在一邊,看著穆稻香在那裏辯解。
整個事件最憋屈的莫過於穆稻香了,他在十幾分鍾前眼看著要與穆瓊玲後來又來了一個老人,這個老大爺可能是眼神不好,當時穆稻香在場,在老人的一番央求下穆稻香答應老人取錢的請求。但是壞就壞在這裏了,穆稻香不知道老頭子喝的酒到底是多了還是少了,他熱心地把錢取出來的給老人一下子衝到他的跟前,把錢搶了過來,還對周圍的人們大喊抓賊。不過幸好周圍沒有人路過,即便是有偶爾路過的也沒把老人的話語當作一回事。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至於喊人救命,喊人幫助搶回錢,周圍的人都視而不見。
穆稻香這個後悔,他沒想到當時這個穿著幹淨,長相和藹的老人竟然會做出這樣一個傷自己心的事情。他見老人得理不饒人,便隻好在這裏等著警察的到來,隻是等了幾分鍾之後警察依然沒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