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便收拾後匆匆下樓,魑魅竟然在客廳大沙發上四仰八叉赤著胸膛,睡的酣暢淋漓。
我深深的懷疑他是無家可歸,無處可去才來奴役我。
聽到動靜,魑魅睡眼惺忪的夠了些身起來,啞著聲音問我:“去哪兒?”
“出門。”我沒好氣的回他。
他‘哦’了一聲,然後重新倒回沙發上,態度特別自然!敢情把這裏完全當作家一樣!
氣的我摔門出去了。
*
大半夜的警察會找我,肯定是跟小巷子裏那些混混的死有關,到時候去了該怎麼說?警察又是怎麼找上我和孫遠凡的?
出租車停在警察廳外,警察廳亮著燈,門口警察詢問了我的來意之後,便把我帶了進去。
“就是她!”剛進門,遠遠就看到杜雨桐在審訊室那邊跳起來指著我,聲音很大的吼:“就是她殺了那些人!”
杜雨桐會說這話,我猜到了。
自己的事情暴露,就想借警察的手來除了我,嗬。
“杜雨桐你還有沒有臉的!說這種話!”是孫遠凡,他也在審訊室那兒。
警察帶著我過去,把我交給裏麵的警察隊長。
“你好,請問是童瞳小姐嗎?”警察隊長問我。
“我是。”我點頭,麵色平靜。
“今天我們接到報案,B座酒吧後門小巷內,死了二十個男人,全部慘死,有些屍體還被分解成了碎片,這位小姐說是你同這個男生做的,你可有知道什麼?”警察所指的‘這位小姐’,就是杜雨桐。
我看一眼杜雨桐,杜雨桐慌亂將視線別開。
“警察隊長,怎麼可能會是我們殺的人。”孫遠凡插進來,大概是以為我一直不說話是被嚇到了,護我跟前:“我和她與這件事壓根沒關係!”
“你們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啊?那那些殺人犯也說他們沒殺人呢!”杜雨桐叫起來:“證據呢?你們要說沒殺人,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你!”孫遠凡噎住。
我笑出了聲。
所有人都看向我。
“小姑娘,你笑什麼。”警察隊長微微不悅。
我神色一斂:“既然要讓我們拿出沒殺人的證據,為何你們不先拿出殺人證據?說我和孫遠凡殺人,證據呢?先拿證據,再說話。”
杜雨桐和警察隊長都沒想到我看上去那麼矮那麼瘦,竟也能如此分毫不讓咄咄逼人,連孫遠凡都有些愣住。
“況且,警察隊長,你不覺得可笑嗎?”我對警察沒什麼好感,自然語氣也不會好:“你說小巷子裏死了二十個男人,有些屍體還被分解成碎片,B座可是市中心,要分解人得發出多大聲音?光憑我和這男生就殺二十個男人,還在任何人都沒發覺的情況下分解他們,你認為可能嗎?”
警察隊長無話可說。
“在你們叫人來問話的時候,是否可以先根據實際情況調查清楚再來找我們?”我又說道。
杜雨桐完全驚呆在旁邊,我現在這樣子,與以前她所認識的我,差別還是很大的。
現在的我,比以前冷靜多了。
“小姑娘,話不要說那麼大。”警察隊長扔出一摞資料:“我們調查過B座酒吧,裏麵酒保說見過你們,服務員也證實你們曾經與這些小混混發生過口角,追逐到後門小巷,你敢說你們就與這件事半點關係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