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日慢慢地從東邊升起,照耀著整個皇宮內院,露珠滴落在地上飼養著土壤,一行人匆匆地往陳美芸的寢宮內走去,她們身上穿著白色的白棱衣,腳步加快了幾分。
如今陳美芸死了,這寢宮內隻剩下一些丫鬟,她們正在擔憂著自己的命運,不知會被發配到那裏去,也不知這下一任的主子會是個怎樣的人。
她們打掃完陳美芸的房間後,便將屋內所有喜慶的東西都拿掉,為陳美芸吊喪,而且南宮皇帝還將陳美芸的棺材送入了皇族陵墓中,這本是皇後該享有的待遇,如今陳美芸也享有同樣的待遇,這也表現了陳美芸對南宮皇帝的絕非是一個妃子,若是陳美芸還活著,後宮隻為非她莫屬。
這也是宋白不能在那墓碑中刻上陳美芸名字的原因之一,因為她葬入的是皇族陵墓,所以宋白隻能給她留個無字墓碑,每年這時候他一定會去祭拜的。
雲奇清坐在客棧二樓上,看著龍雀國繁華的街市,他到龍雀國已經一個下午了,距離南宮皇帝所給的時間剩下兩天半,雲奇清也著急得很,而當他跨入龍雀國集市內便聽到了陳美芸遇刺的各種消息,但雲奇清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
如今他需要的是進宮一趟,皇宮內重兵把守,雲奇清想闖並非不可,隻怕驚動了有心人,所以他隻能想個法子混進去了。
“客官,您要來點什麼?”小二看著雲奇清這一桌問道,他已經看了很久了,但雲奇清隻點了一壺茶就坐在那裏大半天,他們可還要做生意的,為了這麼一壺茶耗上時間不值得。
“哦,不用了。”雲奇清客氣地說,小二一聽這回答,臉立刻拉黑連態度都開始有了改變,他可真沒見過這樣的人,明明看起來像富家公子哥兒卻這麼摳門的。
看這雲奇清穿的衣冠整齊,沒想到還是個鐵公雞,可惜了一副好臉龐出手卻不闊氣。
但小二一想到雲奇清的身子,他的心卻不禁的心動起來,若是這樣美色的男子壓在身上不知是怎樣一番滋味呢?
隨即小二的想法卻破滅了,雲奇清掏出了銀子便從他身邊掠過,速度快如閃電,連他都沒看清楚雲奇清的動作,雲奇清就不見了。
二樓窗戶邊,小二看向二樓下,那墨衣男子早就在人群中擁擠著,似乎在尋找什麼一樣。
小二拿著雲奇清留下的銀兩,傻愣地站在窗戶邊,心裏卻有一絲慶幸,幸好他沒去搭惹雲奇清,否則按照這樣的身手他一定不是對方的對手。
雲奇清在人群中遊動閃來閃去,雙眸卻看著眼前的一男子,他從二樓看下來,那男子明顯也在看他,他能感覺到那男子身上的殺氣,所以他便跟了下來,可當雲奇清轉過了一個街角又跟隨那男子轉過另一個街角,前麵隻剩下一條死路,雲奇清後退幾步,沒想到他會被對方給甩了。
雲奇清從死角慢慢地退出,身後卻有一隻手搭在了雲奇清的肩膀上,雲奇清警惕地拉著對方的手往前麵摔,幸好那人功夫了得,一個翻騰雙時候抓著地麵翻了個空站在了雲奇清麵前。
雲奇清還沒看清來人的麵目,便又出了一招讓對方來不及防備,碰的一聲雙腳踩著自己的腳倒在了地上。
宋白捂著屁股,他嘴裏叫喊著:“哎喲我的娘啊,雲神醫你出手可真狠。”
宋白嘴裏碎碎念著,他不就想叫一下雲奇清沒想到對方這麼狠心,他才碰了雲奇清一下就得到這麼大的禮物,要是碰到雲奇清的手那他不是要當場骨折脫臼了,宋白想想都覺得可怕。
“你怎麼在這裏?”雲奇清不解地問,他沒想過會在這地方遇見宋白,而且宋白身上一身酒氣目前還有些半醉半醒。
宋白哈哈大笑,從地上騰起來摟著雲奇清的肩膀道:“哎喲這裏可是龍雀國我自然在這裏,倒是神醫你還活著,要是劉霖怡跟太子殿下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了,隻可惜了劉霖怡現在可是自身難保了。”
雲奇清心中不安,他拽著宋白的衣領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宋白拍掉了雲奇清的手,連走路都搖搖欲墜,他衝著雲奇清擠了擠媚眼,又雙手摟著雲奇清,打了個響隔道:“還能什麼意思?劉霖怡刺殺陳美芸,被南宮皇帝給打入囚牢了,你說還能什麼意思?南宮皇帝說了,給太子五天時間若是查不出凶手,劉霖怡就要…嘔……”
宋白轉頭雙手扶著牆壁在作嘔,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雲奇清看了宋白一眼,便不再去管他,任由他在牆角邊吐著,他現在隻關心劉霖怡的情況,他一定要問問南宮楚離是怎麼保護劉霖怡的,竟然會讓她受這樣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