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黎月卻不語,手中拿著酒壺往杯子內倒滿了酒遞給了劉霖怡道:“相識一場,你說過竹葉青是你喝過最好喝的酒了。”
劉霖怡手上捆綁著鎖鏈,當她也接過了南宮黎月手中的酒杯道:“幹。”
劉霖怡倒沒像麵臨死亡那樣的痛苦,而是跟之前一樣冰冷,就是這樣的人給人的感覺才是難猜測的,也就是這種人,才會讓南宮黎月有了興趣。
他們都沒想到就是這樣的女子,遲早有一天會栽在了對方的手上。
“若是以後喝酒,我都會為你留一杯。”南宮黎月誠懇說道,他壓製住心裏的感情,可當看到劉霖怡那緋紅的臉龐後又不自覺地心動,他多想將眼前的女子摟如懷中輕輕嗬護,可惜他不能,因為她是南宮楚離喜歡的女人,南宮楚離喜歡的都必須親手摧毀掉!
“多謝七皇子惦記了!”劉霖怡裂開嘴淡然一笑,她沒有過多的感情,但她想跟南宮黎月當朋友,因為南宮黎月是她的知己,因為他們兩個都喜歡這種酒。
恰巧是這種緣分,所以他們相遇了。
“不客氣。”簡單三個字,南宮黎月轉身而坐著輪椅離開,午時三刻,日上柳梢頭,即便是秋天,也有股寒冷的感覺。
南宮皇帝手中拿著那大大的木牌,上麵寫著一個斬字,扔在了地上,哐當一聲。
刑兵揮動著那幾十斤重的大刀舉起手來,映著他的影子,手一狠狠落下,血濺四方,連同大刀上都沾染著血跡,南宮黎月的握緊酒杯的手不禁握得更緊了些,他終究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刻結束了一切。
他心裏有股哀愁感,但他卻說不出口也不能說。
“霖怡……”場內,一個狼狽的男子喊著,他身上的衣服破裂不堪,連身上手上都帶著猩紅的血,他殺紅了眼,可當他趕到刑場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他的霖怡死了……
難道這場賭注他輸了麼?他輸掉了劉霖怡麼?
南宮楚離一步一步搖晃地走到劉霖怡麵前,伸手顫抖地撫摸著血泊中那與身體分離的頭顱道:“霖怡,我是不是來遲了?所以你才會離去呢?”
南宮皇帝也沒料到南宮楚離回來一樣,他從椅子上騰起身來,而在身後也有一群士兵圍著,見南宮楚離在邢台上卻不敢上前去捉拿,今早他們本去送飯,誰知道南宮楚離大開殺戒,他們宗人府的人也損失了很多,可他們那裏是南宮楚離的對手,隻得一直追鋪。
“你們還不快把南宮楚離押下去!”南宮皇帝生氣道,他看著南宮楚離這不成器的模樣,這哪裏像他們龍雀國的皇子,對於南宮楚離,南宮皇帝有的是惋惜感歎,若非一個女人,他日他一定是龍雀國明智的君王才對。
士兵們這才敢動,紛紛走到南宮楚離麵前將南宮楚離抓了起來,卻同情地看著南宮楚離,曾經輝煌一世,如今卻落魄成這模樣。
龍雀國的百姓都在唾棄這害人的妖女,若非她,又怎會讓整個局麵變得這麼混亂呢?
巫哈薩抱著巫白張站在屋瓦上看著這一切,他直到現在才看出了有什麼不同。
“那是假的。”巫哈薩淡淡地說,巫白張疑問道:“假的?”
巫哈薩點點頭道:“之前在殿上的劉霖怡是真的,如今在刑場上是假的。”
“你怎麼知道?”巫白張好奇地問道。
“她雖冰冷,卻沒有劉霖怡的氣場。”巫哈薩說道,但對於氣場巫白張卻一知半解,或許是某種她還不知道的東西吧,不過既然巫哈薩說是假的那就代表真正的劉霖怡還活著了。
那東南方的到底是誰?巫白張突然間想到這問題。
而對於南宮黎月來說,在關鍵時候他怎會細想劉霖怡有什麼不同呢?所以他認定了劉霖怡死了。
皇宮內的秋天,變得更為蕭條,而當南宮皇帝躲在禦書房內跟諸位大臣探討著立誰為太子的時候,南宮黎月才知道無論他怎麼做都不可能成為太子!
“你說什麼?皇上下密詔讓南宮玉飛回宮?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南宮黎月似乎不信自己耳朵一樣,這裏明明隻有他有這個資格,為什麼南宮皇帝會讓南宮玉飛回宮呢?那不就證明了,太子之位非南宮玉天莫屬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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