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如妖冶薔薇的月色,天空一整片都被火紅包圍,而結界外的巫哈薩拳頭早就留著鮮紅的血,與天色形成一個極好的對比。
結界裂開一絲,而結界內卻布滿了玄氣,玄氣旺盛,而巫哈薩卻看到坐在鼎壇內的巫白張,她雙目無神空洞,身上爬滿咒文,而身上卻都是血,與天空的顏色融為一體。
周圍的十三個詠唱的人早就臉色蒼白,承受不住了,他們的血都在飼養著巫白張,錯了,應該說是即將降臨在巫白張身上的天瑞。
巫哈薩毫不猶豫地踮起腳輕跳起,想衝到有巫白張的地方去,卻中途被人攔住了,擋在巫哈薩前方的是三個女子,這三人是巫族內的大判官,他們有權判斷別人的生死,隻要她們三人一致決定的事情,就連巫白張這大祭司也都無法插手。
巫哈薩紅著眼看著她們三人,他冷酷無情,眼中隻映入了那抹令人心疼的倩影。
“讓開!”巫哈薩冷冷地說,可這三個大判官站在巫哈薩麵前卻不肯讓開,她們手中拿著大墨筆,這墨筆能裁決人的生死,所以又叫審判官。
三人在巫族的地位僅次於巫白張與兩位老大祭司,但他們做的決定就連位高權重的大祭司都無法幹涉,連同老大祭司也無法幹涉。
“哼,一個小小的護衛竟敢打擾天瑞降臨,巫哈薩我勸你還是乖乖別插手此事!”一判官冷哼一聲嘲諷說道,在巫族子民的眼中巫哈薩是勇士,是守護巫白張的左右手,而在她看來,巫哈薩就是一個小小的護衛,這樣的人他們巫族要多少有多少。
判官的話未曾讓巫哈薩變臉,巫哈薩手卷成一團,若這三位大判官想阻止他,他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讓開!”巫哈薩又冷聲道,越看巫白張那痛苦的模樣,巫哈薩心中有股莫名的感情在滋潤生長,他在生氣,是的,他在生氣!
“休得猖狂!想阻止天瑞降臨之人,就算是巫族的子民,也一律殺!”三位判官說完都紛紛將手中的大墨筆當成兵器與巫哈薩周旋,她們三人隱居在神社閣內,若非有大事需要她們審判,她們基本都在洞府內練功,所以她們三人的修為可不容小視。
雖然一個大判官不是巫哈薩的對手,但三個加在一起自然比巫哈薩還更勝一籌。
但巫哈薩沒放棄,因為他說過要保護好巫白張的!若巫白張死了他也不會苟活!
見結界內這情景,門外的人都呆住了,而白岩卻乘著這一時候掙脫開他們的束縛往結界內跑去,那些人也都追了進去,可這裏玄氣旺盛,他們能感覺到體內的玄氣正在滋潤生長,但卻聞得一股血腥的味道。
看著巫白張痛苦的樣子,巫哈薩心裏哪裏好受呢?巫白張對他來說就是一切的天地,是他活在這世上唯一的理由,可如今卻為了一個天瑞降臨而受這種折磨,若隻是為了巫族複興,巫哈薩絕不會允許。
月色,朦朧掩蓋整片天空,巫白張慢慢張開眼,那雙眼紅如赤月冷如冰譚深冷冽無一絲感情,看著這樣的巫白張,連白岩都在心疼。
這些自稱是為了巫族複興的人,誰考慮過巫白張的心情呢?從小便被當成大祭司養,她的責任她的義務,所以其他孩子在外麵玩耍的時候她必須努力背著咒文祈禱著巫族更繁榮安詳,為了所謂的複興,她無可奈何接受儀式的洗滌,連累了當初的十幾個巫女也落下了病根,這些年,她哪一天不是靠著藥物度過的呢?
因為她體質可以感受到紫棱石,可每一次紫棱石出現,她就如被千萬從這啃噬般疼痛,這些她都默默承擔著,而在外人看來這大祭司卻承擔著榮耀承擔著她們巫族的責任,巫白張本就不欠巫族半分半豪,卻要因一個巫族而賠上一切。
“晚了麼?”劉霖怡抬頭看著月色蹙眉說道,她可不希望一路到這裏努力全都白費了,所以希望還趕得及才好,紫青峰站在劉霖怡身後悠然地看著這赤月升起的美景,映入他微紫的眸中,顯得多麼好看,可惜了,他雖喜愛人血,卻討厭這樣的感覺。
“還不算晚,隻要最後一道儀式沒進行,一切皆有可能!”紫青峰悠悠地道,似乎對這兩天儀式很為熟悉般,但隻要他說的劉霖怡都會相信,正如之前所說的,除了信任紫青峰之外,她無其他辦法了。
“最後一道儀式?”劉霖怡不解問道,她一直以為巫女隻有出現在電視上,哪裏會知道竟在這大陸上也有巫女這東西呢?若非親眼所見,劉霖怡可還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