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拜師真陽(1 / 2)

青龍鎮往東十裏處,聞名神州大陸的出雲山正嵯峨蜿蜒在這裏。從底下仰望,縹緲的山峰雲霧繚繞,曲折的山徑就像雲間飄落的彩帶從滿山蒼翠中點映而出,讓仰望之人以為山上一定住著神仙,頓生膜拜之心——這正是真陽派所在聖地了。山上矗立著幾座雄偉的宮殿,紅牆黃瓦,金碧輝煌,宮殿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一些古雅別致的院舍錯落其間。

主殿叫真陽宮,寬敞的殿堂正中掛著一幅祖師爺畫像。此刻,瘦削的少年段清風正跪拜在祖師爺畫像前,畫像下的供桌上點著三炷香,左首椅子上坐的是不修邊幅的大叔(師父張修凡),右首椅子上坐著儒雅正氣的執事大師伯方仲謙,兩旁還分立著師父俱已介紹過的兩位師伯和眾弟子,段清風一眼看見圓光腦袋的勞虎生也站在裏麵。

段清風先後行禮跪拜了祖師爺,大師伯和師父。這時一個聲音宣讀起來:“弟子段清風聽規:一、尊師重道,恪守禮法,忌欺師滅祖,戕害同門;二、行俠扶弱,正風端行,忌欺壓鄉裏,禍害百姓;三、虔心修習,光我正道,忌交識邪魔外道,妖孽惡霸……”

足有二十八條教規,小段清風是聽得煩躁不安,口幹舌燥,後麵宣讀的是什麼已聽不清楚。忽聽到“奉茶”,隻見師兄勞虎生端來一盞茶,他以為師兄識得他口燥,端起茶來就是猛喝一口。“轟,哈哈…”眾弟子皆笑起來,師父表情尷尬,師伯微微皺眉,他瞬間滿臉通紅,不知何故。勞虎生又取來一盞茶往師伯位置努努嘴,段清風才知道原來是要給師長們敬茶。他接過茶盞畢恭畢敬地起身端向大師伯:“弟子段清風給大師伯敬茶。”方仲謙頷首示意接過了茶,然後他又依樣給師父敬了茶。禮畢,小段清風終於算是正式拜入真陽派門下了。

隨後,師兄勞虎生帶著他去庫房更衣易服,給他尋了兩身小一號的換洗長衫,都是弟子輩統一穿的青灰色長衫。然後又帶著他尋了一間小院舍,指著門道:“這間小屋就歸你啦,我已經打掃幹淨,裏麵床鋪被褥俱全,這個院裏隻住著師父和我們兩個,喏,院北那間大屋就是師父的,西角的小屋是我住的,嘻嘻。”

勞虎生一直都是憨厚嬉笑的樣子,不知怎麼的,段清風總對他有一種感激之情,一種說不清的親切實在之感。勞虎生輕捶了他胸口兩拳“嘿嘿,別發愣呀,這麼多年了,終於等到你這個伴啦!你先進屋去瞧瞧吧,一會師父叫我們去他屋裏說點事情,我先回我那了。”他說完笑嘻嘻的閃向西角去了。

屋子不大,裏麵也沒有多餘的東西,就裏側一張簡易的木床,床鋪上整理得整整齊齊。段清風注意到小屋牆壁上一副字畫寫著“清靜為修”四個字。他想著以前和爺爺生活的山洞,又看看眼前一切,陷入了發呆中:不知以後在真陽派的日子如何呢?

“清風,你初入我真陽,有何不清楚的,可以向你勞師兄多問多學,另外山上住著眾多師長,師兄弟,千萬不要亂闖打擾他人清修,平日裏要懂禮數,不可莽撞,明白嗎?”“另外,明天開始先由虎生帶著你在院後的林子裏練習我真陽派的基本體術。”張修凡在他屋裏語重心長的吩咐著,一旁的段清風和勞虎生唯唯諾諾應著……

“謔,謔”樹林裏大汗淋漓的段清風正站在一顆合抱粗的大樹前,先是左臂膀,再是右臂膀,輪流側撞著眼前的樹幹,直撞得手臂酸麻了,樹皮都沒見損破。之前他已經站了一個時辰的馬步,又立了一個時辰的樁。勞虎生則在旁練習著真陽派的金剛拳,看起來渾厚凝重,虎虎生風,讓段清風看著羨慕不已。“不撞了,不撞了,師兄我也要練拳!”段清風已經有些煩躁起來。

勞虎生收拳立定,長長呼出一口氣說道:“不行的,時候還沒到,急不來的。”段清風又道:“那要等多久呢,天天這樣無聊至極!”勞虎生一臉戲謔道:“等到大樹撞斷之日,就是大功告成之時!”說完忍不住嘻嘻而笑,原來他在學著師傅的口吻說著當年師傅和他說的話。

段清風心想每天撞傷大樹一點,長久下來也許真能撞斷,信以為真問道:“那師兄是練了多久,大樹就能撞斷呢?”勞虎生道:“撞是撞挺久的,有三年吧,可大樹卻還沒斷,嘻嘻!”段清風道:“好你個“老虎”師兄,看不出竟也學會亂騙於我!”勞虎生道:“嘿嘿,其實意思就是說需要長時間的堅持下來就會有所突破的。”他眼含狡黠接著道:“如果你覺得煩累的話我倒是有個自個想到的方法。”段清風又問道:“快說說,什麼辦法?”勞虎生道:“轉移注意力之法。”“什麼?”段清風一頭霧水。勞虎生看了四周一眼道:“其實很簡單,你在一邊練習的時候一邊想著其他有趣的事情,或者一邊找個人說話,這樣你就忘記了身上大部分的痛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