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給宇還沒有介紹完,離他們倆人四五十米遠的地方,有兩拔人正在打架。混雜的叫罵聲與鐵器相撞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陳太平與孔維宇倆人一時愣著了。
隻見七八人對峙在一起,他們手裏有的拿著一截短水管,有的抓著短刀,你來我往正在比劃著。旁邊不知是哪個人在喊“警察來了,快跑!”幾個人不為所動,依然在棍來棒去地對峙著。
陳太平與孔維宇這倆個吃瓜群眾停止了議論,遠遠地站著,躲在一顆樹後觀望著這一切
剛才與孔維宇談論的那個金發年輕男子也飛快地跑過去,他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根二尺來長的木棒子,也加入了戰鬥中。
遠處傳來了,呼呼的警笛嗚叫聲,正在進行激鬥的兩夥人一哄而散,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拉著警笛的治安警察車來到後,下來三個治安人員四下看看沒有人在鬥毆鬧事,爬上警車又開走了,周圍的行人似乎對於此種現象見怪不怪,習以為常地又如早先沒有發生過械鬥般正常如織。
陳太平對孔維宇說道:“隔條河,治安秩序就不一樣了。”口氣中無不透露著一股挪揄的氣味。
“這是在俄國,不是我們對岸。要是曆史能退回幾百年,這裏還是姓中而不是姓俄了。”孔維宇說道。
看得出,孔維宇對於中國近代史也是有一定基礎與掌握的,雖然是一個出國打工的農民工,陳太平心裏對於孔維宇不禁多了幾分敬重。
正在說話間,剛才與孔維宇說話的那個金發男子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腐一拐地朝利好超市往回走,手裏的短木棒也不見了。
孔維宇看見了,急忙招呼一聲:“列斯加裏勒,你怎麼啦?”
被孔維宇叫喚的金發年輕男子朝陳太平與孔維宇倆人看了一眼,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停了一下,又繼續朝前跛著走去。
“他是列斯加裏勒?俄國人?”陳太平問孔維宇。
“對啊,這個小夥子,人雖然身處黑幫,但是心地不壞,我剛才和他聊得不錯。”孔維宇說。
出於職業本能,陳太平說:“那我們過去看看,看看他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陳太平說。
既然陳太平這樣說了,孔維宇也順水推舟地說:“那好,我們看看吧,隻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辦了。”
這小子可能是在外慘被人修理過,做事這麼敏感的。陳太平心裏想著。倆人不由地朝列斯加裏勒走過去。
列斯加裏勒看見倆個中國男人朝他走過來,停下腳步,一臉警惕地用俄語說:“你們要幹什麼?”
陳太平怕小夥子誤會,連忙用肘捅了捅孔維宇:“他說什麼來著?”
“他問我們想幹什麼,怕是擔心我們對他不利吧。”孔維宇說道。
“俄毛子就是心腸多,自己的好心卻被俄國佬看扁了。”
孔維宇與列斯加裏勒倆人又嘰哩咕嚕地說了一通。
通過孔維宇的解釋,陳太平終於明白了大意。原來列斯加裏勒以為他和孔維宇倆人是早先與他們幹架的另一夥人的同夥。因為剛才與他幹架的另一夥人是中國人。由於擔憂自己被再次傷害,所以倍加警惕地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