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貪汙受賄白銀十萬兩,將兵部侍郎的兒子選為了副將……”
“四王爺用職權之便,收受官員的銀兩,將軍中重要位置明碼標價……”
“四王爺在前線好吃懶做,出征從不上陣……”
“四王爺……”
一條一條的罪證列舉得一清二楚,每一條罪證下麵都有一串天文數字和對應的人名,還有個別人名旁邊簽署了姓名。
這份奏折顯然就是來狀告樓容傑,要是這份奏折是真的,那樓容傑的前途就毀於一旦了。
樓容傑的為人如何,薑泥沒有接觸過,所以並不清楚。她目前隻知道,現在在樓容傑身體裏的是靳言。
換句話說,樓容傑要是出了什麼事,比如被皇帝降罪,最後殺頭,那靳言就要替樓容傑受過了。
她不知道靳言是怎麼成為樓容傑,還沒有人發現的,她隻知道她必須救出成為樓容傑的靳言。
“皇上……”薑泥心裏很急,可越是這個時候她越是要鎮定。
皇帝見她似乎有話要說,卻又叫了他一聲後不說,皺著眉頭問她:“你想說什麼,直說,朕要聽你的心裏話。”
薑泥想了想,跪在地上,朝高位上的皇帝行了一個叩拜之禮。
“皇上,這份奏折民女看過了,民女覺得很有問題。”薑泥在心裏大致過了一遍自己的猜想,覺得還是可以的,於是便等待著皇帝的發問。
可皇帝並沒有順著薑泥的意思問,而是將話題扯開了:“淩兒最近如何?”
淩兒?是樓容止?
“五王爺最近很好,睡得好,吃得好!”薑泥不知道皇帝突然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隻能淺顯的回答道。
“他可有召見什麼人?”皇帝繼續問道。
召見什麼人?難道皇帝以為這份奏折是樓容止派人做的?
不會吧,樓容止雖然為人冷情,可在兄弟情義方麵,他一向很看重。
再說了,他很重視瑛貴妃,瑛貴妃很在意樓容傑,所以不管怎麼樣,樓容止對樓容傑都會留一手,不會對他趕盡殺絕。
再者,現在還不是皇位之爭的時候,他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將樓容傑的事情告發,更不會借一個四品大臣的手,怎麼都要借一個一品大臣的手,而且也不會搞一個漏洞百出的奏折。
樓容止要麼不做,要做,就必定不會讓樓容傑有翻身的機會。
“回皇上,五王爺並沒有召見過誰,也沒有誰來五王府求見,除了六王爺還有天恒堡的少堡主,王爺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陪民女。”薑泥說道。
“嗯,你可認識四王爺?”皇帝問道。
薑泥頓了頓,答道:“民女不曾見過四王爺,聽聞四王爺一直在外帶兵打仗,而且十分驍勇,民女想著要是有機會見上四王爺一麵該有多好,民女還想說……”
“砰——”皇帝將手邊的茶碗直接砸向薑泥。
薑泥話還沒說完,便被茶碗襲擊,嚇得她連忙伏在地上。
茶碗越過薑泥的頭頂飛到了薑泥的身後……
“哐當——啪——”茶碗落地,華麗麗地碎了一片。
“撒謊!”皇帝起身厲喝道。
薑泥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此時此刻,她終於見識到了帝王之怒。